“先是自己對號入座周兄的話,再莫名其妙要挖本少爺的眼睛,你真是好大的威風,講禮的凌越人自千里之外跑到黎城來撒野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你算什麼東西!”
江十臨不舒服的皺起眉頭:“這位公子,還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見狀陳萱蓉緊緊抓着江十臨的袖子:“臨哥哥我沒說他,我說的是那個女子,她方纔看我的目光讓我很害怕,就像那次妹妹推我下水一樣……”
提到陳府那個庶女,江十臨臉上絲毫不掩蓋厭惡。
“萱蓉是我的未婚妻,即便再有不是,也不是你等能隨意欺辱的,還請二位給萱蓉道歉!”
寧瑤的目光看向江十臨,真覺得他有些可憐。
“道歉?我打她一巴掌,然後說句對不起,行不行啊?”
寧瑤白眼一翻,看似隨意,實則氣勢凌人。
江十臨被她盯的有些膽怯,但一想到那個謀害陳萱蓉的庶女,他更多的是氣憤。
而這種氣憤,在陳萱蓉提到寧瑤身邊的女子時,好似有了出氣筒一般。
“公子莫要咄咄逼人!你們欺負萱蓉在先,憑什麼還要打她?”
“打她不行,那打你行不行?只要讓我打了這一巴掌,我就道歉。”
江十臨實在沒有遇到過如此難纏的人,只覺得對方不可理喻。
“公子莫要欺人太甚!”江十臨一聲怒喝。
他這一聲怒喝,讓原本就有看熱鬧的人,這會越來越多了。
漸漸的人羣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他們五人圍在中間。
眼看着人越來越多,陳萱蓉開始發揮小綠茶的本事,抹起了眼淚。
寧瑤冷笑:“本少爺欺人太甚?家姐自母體便帶着不足之症,眼盲口啞,你們是覺得她看不見,不會說話好欺負嗎?”
此話一出,別說江十臨,就是陳萱蓉和周衍也愣住了。
跟在寧瑤身邊的女子一直默不作聲,原來是個啞女。
不光不會說話,還看不到,這也太可憐了!
輿論瞬間反轉。
“我看這姑娘雙眼確是無神,看人的目光也很渙散,確實是眼盲!”
“還真是個盲女啊,如果這樣的話,那這位姑娘是怎麼看出來人家對她不善呢?”
“切,還能怎麼看出來,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唄!”
“這姑娘挺厲害,無中生有很有一套!”
衆人鬨堂大笑,陳萱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萬萬沒想到對方是個盲女。
江十臨也冷靜下來了,對方不是陳家那個庶女,自己有些遷怒於人。
“公子,對不住,萱蓉她也不知道……”
人羣有人大喊:“不知道就能污衊人了嗎?方纔聽她說凌越人講禮,她空口白牙污衊人家的時候,可是寸步不讓,一點也不講禮!”
江十臨臉色通紅,羞的不行。
寧瑤冷眼瞟過他們:“家姐即便有疾,在家裏也是我爹孃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今日既然被你們如此欺負,莫非真以爲你們的凌越人,我們就奈你不得了?”
“今天這事兒,不給本少爺一個交代,本少爺絕不善罷甘休!”
壓力又給到江十臨這邊了。
寧瑤知道江十臨還算個正人君子,但這正人君子碰上他這個未婚妻和祖母,也是快菜豆腐,任人揉捏。
“是在下等不對住各位,在下給各位賠禮道歉……”
寧瑤嫌惡的看着他:“要你賠禮道歉?家姐是被你污衊的嗎?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她不敢當嗎?如此沒有擔當之人,娶回家也是個禍害啊!”
周衍附和道:“俗話說,娶妻娶賢,妻賢惠及三代,妻不賢則禍及三代!如此行事不穩的女子,娶回家遲早是個禍患!”
“你們!”陳萱蓉慌了,她惹的事情不少,若江十臨對她厭惡了,那她籌謀的這些東西,不就付諸東流了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
她還沒有嫁給江十臨!還有做江家主母!
那個賤人還活着!她還沒有親手弄死她!
“嘭”一聲,陳萱蓉直接給雲襄南珊跪下,豆大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緊接着她淒厲的聲音響起。
“是萱蓉一時之間氣上心頭,失了理智,誤會了姑娘,還望姑娘原諒!”
說完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頭。
江十臨不忍,想要去扶她起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