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江十彥如同一頭暴躁的小獸,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撲上去,咬陳景蓉一口!
陳景蓉臉上的假笑有些掛不住,滿臉扭曲,顯得無比面目可憎。
“小孩子亂說話可不是好習慣哦,要是你哥哥知道了,又要打你手掌心了……”
“夠了!”江老夫人怒喝一聲,然後目光有些懷疑,也多了幾分疏離和審視。
“你是陳家那個卑賤的庶女?萱蓉呢?萱蓉去哪了?是你害了萱蓉?”
陳景蓉聽到卑賤二字,雙眼立馬變得猩紅,情緒十分激動,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卑賤?庶女?”
“都是一個爹生的,憑什麼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只能是你們口中卑賤的庶女?”
聽到這話,江老夫人臉色寸寸慘白,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
手哆哆嗦嗦的擡起來,指着陳景蓉:“你……你……你承認了……你……你不是……萱蓉!”
陳景蓉一巴掌打在江老夫人的手背上:“老虔婆別指着我,憑什麼她陳萱蓉就能是嫡女,就能有江家這麼好的親事,有江十臨這麼優秀的夫君?”
“憑什麼我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卻要在那個小院子裏苟且偷生,一輩子都沒有出路?”
江老夫人已經被事情的真相刺激的幾乎快暈厥。
然而除了江十彥小小的身子,喫力的扶着她以外,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心疼她。
寧瑤也是冷眼旁觀。
在她看來,縱然相貌相同的兩個人,也是不一樣的。
陳萱蓉從小就跟江家來往密切,被陳景蓉冒充也沒幾日,怎麼就認不出來?
還是江家人自己的問題。
癲狂的陳景蓉發了瘋似的不停的嘟囔着什麼。
不過就是嫡庶之類,不公平的話。
寧瑤正準備上前讓她清醒一下,江十臨回來了。
芷蘭在寧瑤耳邊耳語,寧瑤挑眉說了句:“是嗎?”
芷蘭點點頭:“我估摸着兩人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面。”
寧瑤道:“咱們且看着吧。”
江十臨沒顧上瘋瘋癲癲的陳景蓉,先去了江老夫人那邊:“祖母,您沒事吧?”
“十彥先帶祖母去休息,這裏有大哥!”
江十彥點點頭。
陳景蓉看到江十臨出現,人立馬就清醒了一般,上前想抓住江十臨的胳膊。
奈何江十臨往旁邊一躲,她抓了一個空。
看着江十臨滿眼的陌生和厭惡,陳景蓉慌了:“臨哥哥,你怎麼了?”
江十臨冷冷的說道:“別叫我臨哥哥,你又不是萱蓉!”
陳景蓉還在據理力爭,強行說自己就是陳萱蓉。
圍觀的熱心人立馬就有人,把她剛纔對江老夫人說的那番話倒背如流。
江十臨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如今一聽,臉色是更加的難看。
“庶女就是庶女,竟然妄想謀害嫡姐,霸佔嫡姐的身份和她的一切,你真惡毒!”
陳景蓉愣了愣:“臨哥哥你不是這樣的,你之前對我那麼好,那麼溫柔……”
“閉嘴!我以爲你是萱蓉,我才……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爲你頂替了萱蓉的身份。”
“若不是萱蓉,你覺得我,覺得祖母會多看你一眼嗎?”
陳景蓉面色扭曲,多了幾分陰毒:“憑什麼她能得到你們的喜愛?憑什麼我不行?都是陳家女,就因爲她是嫡出?”
江十臨冷笑一聲:“憑什麼?你以爲是大家看不起你庶女的身份?你錯了,陳家的庶出不少,但偏偏就你一個被大家所不喜,你不知道嗎?”
“因爲跟萱蓉長的相似,你從小到大,明裏暗裏搶了她多少東西,栽贓嫁禍給她多少事情你忘了嗎?”
“你總覺得我們看重嫡庶,因爲你是庶出纔不喜歡你,那我問你,五歲的時候,祖母送給你們姐妹兩個一對兒孿生玉佩,上面分別刻了萱和景二字,玉佩最後去哪了?”
“七歲的時候,伯母給你們姐妹定做的一樣的衣衫,爲什麼萱蓉的衣服上會被人剪出破洞?”
“九歲的時候,家裏人帶你們一起去寺廟上香敬佛,爲何你同萱蓉一起出去,回來的卻只有你一個,而萱蓉一個人被丟在樹林裏,問你你卻說不知道?”
“還是十歲你抄襲萱蓉的文章,卻連她名字也抄上了,十一歲你偷萱蓉的繡品,卻不想她習慣繡上自己的名字,十二歲我與萱蓉的定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