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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張文是廠辦的文員,大學畢業分配進廠的,男人是車間的一級工,雖說不比張文工資低多少,但別人畢竟是坐辦公室的大學生。
其實這都還是其次的,主要是他看陸晚禾對他也不感興趣的樣子,就訕訕地離開了。
張文突然冒出來說這句話,在這樣的年代其實是有影響的,就像是對外人宣誓了主權一樣。
陸晚禾到沒往這方面想,用後世的眼光看現在所謂的名聲,其實很可笑,她有一些敏感性,但不多,確切地說不在意。
張文卻在意,他看陸晚禾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趕快解釋:“陸同志,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是想幫你解圍。”
這話也說得好笑,什麼叫解圍?人家陸晚禾又沒表態,他自作主張說這種話憑的是什麼呢?
這不是今晚陸晚禾來這裏的目的,她有些淡淡地道:“謝謝,不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文一下子紅透了臉。
他有文憑,工作也好,人長得也不錯,廠裏多少大姐要把自己女兒介紹給他,他都沒看上。
被人這樣拒絕還是頭一遭。
不過張文雖然工作不錯,但他家是附近一個村子的,全家都是地裏刨食,所以他一直惦記着找個縣裏家庭條件不錯的,到時他就真正在縣城紮下根了。
他雖然看中了陸晚禾的長相,但也想打聽一下她家背景再考慮。
被她一拒絕,反倒讓張文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結結巴巴地道:“好,好的,陸同志,那我就在那邊,要是有什麼事你可以去找我。”
“好的張同志,謝謝。”陸晚禾保持着禮貌客氣。
夏小豔已經脫了大衣,她裏面穿的紅色高領毛衣,個子超過1米7非常出挑。
此時已經到7點,禮堂響起了音樂,有人上前請她跳舞。
夏小豔挑着眉毛看對方,下巴微微揚起,有種歐洲貴族居高臨下的範兒,她停頓了足夠的時間,才擡起手應邀。
其實這個時候敢上前邀請她跳舞的,平日裏都跟她多少打過交道,而且條件也是說得過去的,等於是夏小豔池子裏魚,她高興了拉拉鉤子,這魚自己就上鉤了。
陸晚禾撇撇嘴,她二哥陸明揚也是個視覺動物,怎麼就相中這種女海王了呢。
正想着有人推門進來了,是陳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