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家裏的東西幾乎都被盛桂霞搶奪一空。
陸晚禾一早就打算跟陸明遠去供銷社買東西,可她一出來就嚇了一跳,劉宏偉就在不遠處。
陸明遠也看見了,“那人不是那個廠長的兒子嗎?他怎麼在這兒,是想再纏着你嗎?”
“應該不是吧哥,我們走不理他。”
陸晚禾說是這樣說,從劉宏偉身邊走過時,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人膽子可真大,昨天做了那樣的事,今天還敢來。
她現在也沒法報案,無憑無據的,要是劉宏偉不放手,還真挺麻煩。
還好等他們回來時,劉宏偉已經不在。
劉宏偉其實昨天真的被嚇到了,他甚至想到一個可能——陸晚禾不是人。
他今天就是想來看一眼陸晚禾是人是鬼,青天白日下,陸晚禾明明沒任何不同。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一定是他當時沒綁好讓陸晚禾鑽了空子。下次他一定不會失手。
中午陸明遠淘米準備做米飯,可轉頭到櫃子裏找東西就發現那米好像不少反多。
“奇怪了。”陸明遠蹲在那兒嘀咕。
陸晚禾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憋着笑躲得遠遠的。
爲了逃過陸明遠的細心,她每次只能二斤、三斤地從系統裏拿米往裏添,今天屬實做得有些急了。
他們今天又買了一個大骨頭回來,蘿蔔切切跟大骨一起燉,又有滋味又驅寒。
按說這都3月了,可天氣變化特別大,衣服添添減減反倒更容易感冒。
盛桂麗早上看陸明揚說話有鼻音,特意囑咐陸明遠買點骨頭和蘿蔔燉一燉,讓陸明揚把這寒氣逼出去。
陸晚禾幫着切胡蘿蔔絲,打算一會兒炒炒喫。
陸明遠突然叫了一聲:“太過分了!”
陸晚禾跑去一看,陸明遠捧着兩個罐子,裏面得葷油和油渣都被挖空了。早上陸明遠檢查的時候看見兩個罐子還在,以爲他們躲過一劫了呢。
昨天讓盛桂霞一家拿走那麼多東西其實是盛桂麗點頭默許的。
她家搞成這樣,也不能真讓他們喫不上飯,搶點喫的也就算了。
沒想到他們這麼喪心病狂。
可到了晚上陸晚禾才又見識到什麼叫得寸進尺。
姥姥和姥爺不請自來,姥姥從一進門就狠毒地眼瞪着陸晚禾。
盛桂麗擋在前面問:“媽,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生出這麼惡毒的人?”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誰。可她是長輩誰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姥姥繼續倚老賣老,往椅子上一坐,“你大姐家已經沒喫沒喝了,你打算怎麼辦?”
陸明揚不服氣地道:“什麼叫沒喫沒喝?他們昨天剛來我們家搶了東西。”
“那也是應該的,陸晚禾不去舉報,他們能這樣嗎?舉報自己的親人,這是多麼可恥的行爲,是要讓人搓脊樑骨的。”
陸晚禾早就對姥姥一肚子氣,她反問:“爲了20塊錢,把自己女兒的屍身賣出去配陰婚,這種人難道不可恥嗎?”
“那是她生的,她想怎麼樣都行。”
“一句親生的就可以這樣,難怪你對女兒都這麼狠,小心以後沒人養。”
這話說出來可謂是大逆不道,可她憋了很久了。
一個人的性格並不都是天生的,後天的影響很大。盛桂霞、盛桂麗、盛桂英小的時候沒少被姥姥折磨。
還有就是從小給她們灌輸女兒無用論,把她們馴化成家裏的奴隸一般,賺得錢全部都歸家裏,用來貼補舅舅。
只有盛桂麗用天生的善良抵擋住了成長的不幸。
可她真的沒受影響嗎?對女兒的寵愛是否也是因爲想彌補童年的自己。
這樣說可能不合適,可如果你見過前世陸晚禾去世後,盛桂麗如何對待收養的女兒就知道,她的愛也有一些畸形,會犧牲掉兒子的利益成全養女。
盛桂霞和盛桂英就更不用說了,盛桂霞的瘋魔陸晚禾前世今生都有着深刻的體會,盛桂英也不正常,她有着近乎冷血的冷漠。
其實在前世,盛桂英50多歲的時候就自殺了,大家都意外說是毫無徵兆,可陸晚禾知道哪裏是沒有徵兆,這麼多年她都如同行屍走肉般活着。
唯一沒受影響的是舅舅,全家的資源都補貼給了他,他是受益者。
可也不是完全沒影響,因爲沒生兒子,姥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