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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晚禾知道,房子不能光看表面,這房子不是南北朝向,夏天還好,冬天的時候火炕和火牆燒起來慢,而且屋子就是要偏冷一些,廢柴禾。
陸晚禾拿牙膏和香皂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拿出油鹽餅跟陸明揚喫早飯,這是他們臨下車時在火車上買的。
前世她就喫過虧,到了這邊冷鍋冷竈的,一時半會兒喫不上東西。
他們這邊喫着餅,陳芝華就瞪眼看着,她帶的那一點粗餅路上幾天早就喫沒了。
當時跟陳芝蘭又鬧翻,陸晚禾他們又跑了,只能餓着肚子。
現在就可憐巴巴地瞪眼瞧着,陸明揚看不過去,就要把餅分過去,陸晚禾拉着他出屋了。
“二哥,我比她還小呢,難道從今天起我處處都要照顧她嗎?”
“她也可憐的,盛桂霞應該也沒給她錢。”
“她可憐,她可憐會那樣對陳招娣嗎?而且她遠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陸明揚點點頭,“妹妹,我都聽你的,可你以後自己在這邊受她欺負怎麼辦?”
“我給她,她就不欺負我了嗎?她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嗎?”
陸明揚雙手舉過頭頂,“好好,二哥不說了,妹妹心裏有數就行。”
她們回去的時候,有飯的都已經喫好早飯了,陳芝華手上拿了一個地瓜,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
這時碾子叔來了,他先在院子裏喊了一嗓子:“趙支書來了!”
新老知青陸續走出來。
大家一看才知道老知青總共二女三男,這麼點人就要霸佔着一整個主屋,頓時有些氣憤。
這時有個一說話露倆酒渦的女孩子站出來:“哎呀,都不知道你們來了,等了你們半宿也不見人。”
碾子叔不客氣地問:“你的半宿咋算的?咋我們半夜1點到,敲半天就李磊一個人出來?”
女孩子也不應碾子叔的質問,轉頭對新知青道:“我叫張丹,是72年來的,你們有啥不會的就問我。”
王丹一聽激動了,“您好,我叫王丹,我們都有一個丹字。”
“那趕是巧了,這不一下子就親了嗎?”
陸晚禾心裏冷笑,這個笑面虎,看她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趙支書乾咳一聲,轉身朝廂房走去,一看裏面的景象就清楚了,擡腳出屋,問:“咋地我讓你們分房,讓你們打掃房子,你們就是這麼做的?”
張丹剛剛還咋咋呼呼的,現在看挨說了就馬上後退半步做起了縮頭烏龜。
趙支書頭戴一頂藍帽子,腰間別着個煙桿子,外衣披在肩上,雙手揹着。
他拿眼往新老知青身上來回掃射,然後道:“既然你們自己解決不了,那這事我就做主了,沒意見吧?”
沒人吭聲。
趙支書接着道:“這次來的人不少,過兩天京城還要來幾個人,一個屋指定睡不下。那這樣你們男女分開睡,男知青犧牲一下睡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