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長宣佈大家可以休息上一週左右的時候,這些新來的知青們最興奮。
大家都是提着一口氣,撐到了現在。
女知青們都造得不成樣子,陸晚禾這種戴手套的,手都已經磨出了厚繭子。
她只是不像大家那樣磨出水泡而已。
這些天溫度雖然不高,但風不小,一天天在外邊吹着,有些人的皮膚都開始糙了起來。
陸晚禾倒是一點都沒變,皮膚還是白得透亮,細膩如初。
趙支書到底還是做了一些人事,讓人給新知青們送了些澡堂票。
這東西就不像糧票、工業票等有全國通用票,只有當地纔有。
大傢伙晚上喫飯的時候就興奮異常,約着第二天一起去昌楊公社瀟灑一天。
只有陳芝華一個人皺着一張臉,她沒錢,明天去公社能幹啥?
可她也想好好洗個澡,最後還是喫完飯,支吾着跟方軍借了5毛錢。
第二天一大早男知青們就來砸門了,女知青們也很興奮。
張丹也趁機出來,衝着任明曉道:“我也去,我們一起吧,我還能給你們帶個路。”
任明曉正興奮着呢,想也沒想就點了頭。
張丹就拉上吳紅一起。
最近都是種地、喫飯、睡覺,新老知青也沒什麼機會交流。
鄭宇、李磊和王大力一看,也興奮地加入進來。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出村子。
方軍沒跟大家同路,他出了村子就朝亮河村走,這麼長時間沒見陳芝蘭他每天都在煎熬中。
這次他沒有叫其他人,想着以後也不能每次去看陳芝蘭,都要叫人陪着吧?
索性就自己去。
別人要是傳就傳去,這樣也省的其他人打陳芝蘭的主意。
雖然都是一個地方的,村子和村子進度不同。
亮河村這邊今天還不能休息。
方軍去知青院兒沒找到人,就抓住一個小孩子,給了他一塊糖,讓他去把陳芝蘭叫回來,他自稱是家裏的親戚。
陳芝蘭從地裏跑回來的,她氣喘吁吁腦袋還不時左右看着。
“怎麼了?”方軍問。
“沒什麼,你下次別來村子了,我怕人說閒話,等我們休息了,我去找你。”
方軍看着陳芝蘭滿眼心疼:“最近累壞了吧?我們今天休息,我一會兒去公社,你要什麼我買給你。”
陳芝蘭的臉色越來越慌張:“先放你那兒吧,我過兩天去取,”
方軍還要說什麼,陳芝蘭急着說地裏有活,轉身就跑走了。
方軍看陳芝蘭這樣,還以爲她變了,董事了。
周珍珍不就是例子麼,她都能成長,那陳芝蘭也能,方軍感到欣慰。
卻並知這一切都是因爲董大志來了,陸晚禾還不想讓他知道而已。
知青們第一站就是去澡堂,一張澡堂票,另付5分錢,進去泡多久都沒人管。
陸晚禾前世有錢後也常來公社澡堂,就是她受不了澡堂裏的熱水,每次泡不了幾分鐘就開始胸悶、頭暈。
如今的她也一樣,她身上又不髒,進去泡了一會兒就跑出來沖涼。
她剛拿香皂喜好頭髮,王丹就走過來,說她沒帶香皂借用一下。
陸晚禾有些不情願,這玩意兒又不像後世的沐浴液能擠出來用,但她也不好拒絕。
結果剛遞出去,王丹就直接拿着往身上蹭,陸晚禾還沒來得及阻止,王丹已經拿着皁往下身打去了。
陸晚禾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沒眼看。
女知青這邊她是第一個出來的,此時已經有幾個男知青坐在外邊等了。
鄭宇有些興奮。
陸晚禾的頭髮還滴着水,臉上因爲剛泡過澡還透着粉紅,讓她此刻有一種精緻的朦朧感,周圍都透着柔和的光芒。
鄭宇在心裏讚歎着太美了,人也抑制不住地往陸晚禾身邊靠。
陸晚禾有一些反感,她拎着東西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鄭宇追上來問。
“我有親戚在公社,我去找親戚。”
還沒等鄭宇再說些什麼,陸晚禾就挎上包跑了。
鄭宇並沒有放棄,他轉身拿上自己的東西也跑出去追。
誰知陸晚禾跑進一個衚衕後,突然就不見了。
鄭宇猜測,是不是陸晚禾的親戚家就住在附近?
他決定就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