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把陸晚禾往屋裏讓。
“進來坐啊,進來坐,你是新來的小丫頭吧,瞧這模樣長得,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趙支書冷哼一聲:“那是你頭髮長見識短。”
陸晚禾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你個老偏見。
面上還是擠出笑容,從包裏掏出兩包紅糖,兩包煙。
這些東西她下鄉前自己偷偷買了,放進系統裏備着,就是爲了這種場合用。
趙支書看見東西不應聲了。
陸晚禾不等他問,趕快說了來意:“昨天聽碾子叔說,他這幾天都要跑縣城拉東西。我要去縣城辦點事,能不能順便坐一下碾子叔的馬車?”
“這點事你跟碾子說不就得了,怕是還有什麼事吧?”
“還是趙支書您英明,我想問問知青能不能自己蓋房啊?”
趙支書一聽煙也不抽了,拿眼來回看着她。
他知道任明曉家有錢有勢是個隨時要供着的主兒,心想他可能會來提住宿的要求。
沒想到第一個來說的居然是陸晚禾。
陸晚禾家條件不差他也看得出來,但卻沒看出條件可以好到房子說蓋就要蓋的。
他試探着問:“你知道蓋一棟房子要多少錢啊?”
“我蓋一棟小的,只有一間臥房就行,400多塊錢應該夠了吧?”
“你有那錢在這兒蓋房子,怎麼着想一輩子留下來啊?”
陸晚禾笑笑:“沒有呢,趙支書,我家裏就我這麼一個女兒,我還想早點回去呢,我走了這房子就不住了,任憑您處置。”
趙支書終於又把他的煙桿子拿起來吸了一口。
“今天你要蓋,明天他要蓋,怎麼着我都得同意是不是?怎麼就你一個人搞特殊?”
趙支書前一段時間也聽說了陸晚禾舉報親戚,害親戚一家都丟了工作的事。
他更是想要提防着陸晚禾,他可不允許柳樹村有一個隨時可以舉報的隱患在。
陸晚禾料想到會這樣,她拿出了介紹信,上面是甬寧縣年畫店和縣革委會共同開具給濱北縣新華書店的介紹信。
趙支書來回看着信的內容,然後再擡頭看一眼陸晚禾。
陸晚禾趕緊道:“我畫國畫絕對不會耽誤正常務農工作,只用業餘時間畫,但我需要獨立的空間,所以想自己蓋一棟房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