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留意,沈程這時也走到了陸晚禾的身邊。
趙支書滿臉怒容:“用你多嘴?”
陸晚禾也不吭聲,這時候逞強也沒好處。
動手的一停下來,氣氛就沒了,不少人身上掛了彩,這會兒也知道疼了。
王支書帶着人罵罵咧咧往回撤,趙支書扶起他的自行車,把車軲轆正了正又騎着跑了。
張幹事臉更黑了:“趙支書,你也老大不小個人了,屬你們村子大大小小的獎勵拿最多,這會兒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人吧?”
“那他帶人打到我們村子就沒事了?”
“那不是你先去惹事在先嗎?”
“我嘎哈惹事了?我就是去考察考察問一問,誰知他一言不合就打人啊?我帶那麼幾個人去他那打架不是喫虧嗎?”
張幹事重重一放搪瓷杯:“行了,我沒時間在這兒跟你家長裏短的,不要再惹事,不要耽誤人家搞建設。”
趙支書灰溜溜地出來,要說上午是他惹事,碰一鼻子灰也就認了。可這回明明是他王大鼻涕先找事啊,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要說柳樹村和亮河村兩村不和已久,要往前論一直得論到趙支書他爺爺那一輩兒。
具體怎麼結仇的已經不重要了,這叫傳承,不問緣由,打就是了。
到了趙支書接管柳樹村,亮河村那是被趙支書壓着打。
趙支書這人可不光虎,他有謀略城府深,就憑他搞的那一牆獎狀別人就比不了。
爲這王支書沒少受氣,頂多在乾旱的時候,仗着他們是上游整一整趙支書。但只要趙支書一去告,他們準挨說。
這是趙支書第一次輸了裏輸了面,這鞋廠還沒建呢,這要是建成了,以後他就更失利了。
他一想從小到大在飯桌上聽爺爺和他爹講的兩村之間那些故事,他這心就跟螞蟻爬似的。
“不行!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讓那個王八羔子騎在我頭上?”
守不成,還不能攻嗎?
他也要建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