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辦法這才帶着東西去找家合奶奶。
她萬分不情願,以爲這都是擡舉那個傅家合,誰承想一上午的功夫,廠子裏就傳來這樣的風聲。
楊春花此時正用手絹捂着臉嚎啕大哭,秋生娘罵:“哭哭哭,不是你上杆子能鬧這種笑話?被傅家合那種人嫌棄,你這下滿意了吧?”
楊秋生也道:“就是,要我說你非招惹他幹什麼?”
他被傅家合打過,這種丟人的事他怎麼會到處聲張,所以他當初就反對傅家合做他妹夫。但他不敢反駁他爹,最近連着惹了一屁股騷,他爹正窩着火呢。
楊春花拿開手帕:“用你說我,我做什麼也沒像你天天在外邊偷雞摸狗。”
“我怎麼偷雞摸狗了?”
“哼,以後休想讓我再替你約周珍珍。”
楊秋生不言語了,抓着他的包就跑,再這麼鬧下去,他也要遭殃。
楊大隊長被楊春花哭得心煩,這柳樹村還沒人能這麼不給他面子,這筆帳他一定要算回來。
陸晚禾其實聽見傅家合當着村民的面說那句話就知道要闖禍,這個人穩重歸穩重,但有時也跟個愣頭青一樣。
中午下班,她問:“你不怕惹麻煩啊?”
“怕什麼?”
“當初我們進廠有阻礙,還都不是因爲揚大隊長攪和的?你如今就這樣撅他的面子,他能放過你?”
“那我同意他?”
傅家合說這話時冷着臉、挑着眉,有種特殊的壓迫感。
陸晚禾竟被他弄得說不出一個字。
傅家合馬上放鬆了表情:“只要是不同意,都是一個結果。”
陸晚禾想了想也是,麻煩找上來了終歸是躲不過,那就迎面而上吧。
“以後我們在廠裏要萬分小心,不要出差錯。你最近都出去收貨吧,別在廠裏了,這邊我看着,貨好了你就去南方。”
“那……那不就看不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