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結巴急了:“三,三,三哥,這,這——”
“行了,聽着急死了,你也不想想他們這麼快就又收貨可能嗎?”
“毀、毀、毀約——”
“毀約?他說你就信,人還沒找到,他們就急着收貨?我看他們是來釣我們的。”
“那,那——”
“按兵不動。”
瘋三兒這樣說了,小結巴就不敢再說什麼,他在這兒兩兄弟面前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當初要不是他先從英林林場知道消息,瘋三兒和憨老四兩個人根本就不會帶他玩兒。
不過瘋三兒的謹慎也是有必要的,如今貨藏在山上的小屋裏,只要他們不主動暴露,誰也不知道這件事。
只是小結巴心裏有點漚得慌,當初他們跟了一路想搶錢,李大腦袋在一直沒敢下手。
李大腦袋那可是附近林場都知道的神槍手,彈無虛發可不是隨便說說,多少人親眼見過他的本事。
好不容易等到李大腦袋不跟着了,這錢都已經變成了貨,不能搶錢那就搶貨吧。
可東西到了手裏他們才覺得燙手,這東西他們也沒有門路賣,放在手上換不來錢也是廢物一個。
只能等機會慢慢清掉。
本來小結巴以爲機會這就到了,可瘋三兒還從中阻攔。
李大腦袋在三溝林場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小結巴的消息,他也有些急了。
派出去埋伏的人回來說小結巴去了瘋三兒那,李大腦袋一尋思,三溝林場敢做出這種事的還真是隻有他們兩兄弟。
本來以爲沒戲了,沒想到憨老四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往山上走,李大腦袋得到消息趕緊報告給了公安,他們一同往山上追。
在山上的茅草屋把人逮了個正着。
原來憨老四跑去餵驢了,他對人蔘不在乎,可他很喜歡這頭驢,總是怕他餓着。
這下好,所有的貨都在,他們幾個也被抓了起來。
趙愛國回醫院說的時候,陸晚禾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是什麼奇人都有。
傅家合有些挫敗:“我居然被這種人埋伏了。”
“沒有,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打過他們三個呢?”陸晚禾安慰道。
趙愛國馬上接話:“要我說家合一個人來回跑就不是個事兒,以後廠子裏也要多派一個人跟着,保障家合的安全。”
陸晚禾和傅家合對視了一眼,這一天果然來了。
趙愛國說出這話也不好意思,站起來打個招呼就走了。
陸晚禾看着他的背影笑:“他這次找你跟着走了幾個林場,我估計他是覺得貨源這邊心裏有點數了。”
“下一步估計就是要跟我送貨。”
“對了,不過咱們爭取走到他們前面。”
“怎麼走?”
陸晚禾神神祕祕的:“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傅家合恢復的很快,他這事兒趙愛國回村也沒聲張,其他人也是。
家合奶奶一直以爲傅家合就是收貨去得久了一點,她要是知道真相,估計又要被嚇病。
傅家合回家才知道奶奶重病一場的事,他都不知道陸晚禾幫了這麼大的忙。
包括找到自己也是,當時大家都好奇陸晚禾怎麼就知道傅家合在那個方向。
陸晚禾每次都回:瞎貓碰上死耗子。
小碾子有次笑了:“你是瞎貓也就算了,那家合哥還是死耗子啊?”
傅家合從牀上伸腳踢了小碾子一下。
怎麼找到的?傅家合覺得是因爲他們有心靈感應,陸晚禾當時一定是感應到了自己的內心。
不過這種說法又神祕又噁心,傅家合可說不出口,只是默默放在心裏,爲他和陸晚禾之間的默契高興。
如今下雪已經成了常態,有時一晚上過去,雪就沒過了膝蓋,要一步一淌走出去。
最近一批貨多,趙愛國挑了一些村裏幹活利索的過來加班。
廠房比住房高一些,也要空曠很多,爐子燒起來也不起熱,工人在屋裏也都穿着大衣,幹活都顯得笨重。
不過就這樣他們也都搶着要來,冬天農歇大隊上也沒什麼活幹,眼瞅着快過年了,誰不想多賺點?
廠子按季度發放工資,村裏人眼紅得要命。
現在他們對柳絮家都開始嫉妒,以前他們全家靠柳絮一個人賺口糧,如今她那病弱的男人一躍成了村裏最賺錢的人了。
有時柳絮從嬸子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