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老媽趕緊走了。
陸晚禾回頭跟小麥道:“把眼淚給我擦了,這些話都應該你自己說,怕他們什麼?”
不是所有的知青過年都返城,陳芝華沒回去,一是沒錢,二是她能想象到回去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沈程也沒回去,當初他下鄉,家人特意囑咐,風暴沒有平息前都不要回去。
他這天找到陸晚禾,還他曾經借的大米和錢。
陸晚禾痛快地收了,她知道這是沈程想維護的尊嚴,同時,她也把玉佩還給了沈程。
“這是我送你的。”
陸晚禾笑:“你自然是知道它的價值的,無功不受祿我爲什麼要收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沈程無奈收回了玉佩,他如今也懂了陸晚禾當初大方收下的原因,不過是想讓他體面的借東西而已。
“那以後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你不要客氣。”
沈程說完這句話,又有些沒有底氣,如今的陸晚禾小小年紀在村裏混得風生水起,他自己都沒本事這樣,人家又需要他幫什麼忙呢?
誰知陸晚禾聽了很開心,她很正式地道:“這話有期限嗎?”
“當然沒有。”
陸晚禾笑着回:“那我就記下了,一輩子還長呢,保不準以後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沈程聽到她這話很受觸動,像是自己又回到了家裏有權勢的那個光景,那時候身邊哪一個人不想得自己這一句話呢?
他正激動得堵着千言萬語想要傾述,傅家合遠遠地走過來。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陸晚禾對沈程道:“你要是沒事先回吧,我們要說一些工作上的事。”
沈程剛燃起的自信瞬間消失不見,如今的傅家合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農民的痕跡,短短半年的時間,他有了驚人的蛻變,連沈程都不得不承認傅家合的談吐不亞於曾經出沒於他家的成功人士。
沈程都走出去老遠了,傅家合的臉還冷得像冰塊一樣。
陸晚禾搖頭:“你呀,有些地方長進了,有些地方卻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