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過去,工作人員就帶領着辦理手續和登記。
“你們這個柳樹村搞什麼啊?怎麼來了三個人?”工作人員不耐煩地問。
張丹湊上前看着工作人員的牌子道:“李姐,本來我們村按要求推薦兩個的,有人託關係硬是塞進來。”
她這話說完,楊春花就往她這邊站了站,誰是走後門來的一目瞭然。
那個李姐拿眼上下打量陸晚禾,看小姑娘長得這麼水靈,心裏自然往那不好的地方想。
她譏諷道:“走後門有什麼用?最後都要考覈的,合格了才能入選。以爲什麼事都是靠皮囊說話呢?”
陸晚禾笑笑不語,呵呵,別人不敢說,可對付這兩人她是綽綽有餘呢。
李姐領着三個人到宿舍,說是宿舍,就是一間堆着十幾個上下鋪的空房間。
李姐指着一個靠窗又靠牆的空牀位對陸晚禾道:“你就睡這兒。”
陸晚禾看了一眼,那窗也沒封,冷風直往裏灌,牆上也有潮氣。
如今已是10月末了,屋裏本來暖氣就不足,睡這位置恐怕要凍死,不過她有系統她怕啥?
她笑着道:“好的。”
李姐接着帶着張丹和楊春花去了比較好的牀位。張丹的眼神那叫一個得意。
陸晚禾心想,很好,保持你的猖狂。
這一天大家就是整頓、休息、互相交流,陸晚禾跟誰都不搭話,沒必要。
她現在已經知道公社這邊給了每個村1-2個名額,但最後考覈只選一個人,所以過不了幾天,估計大家就要斗的雞飛狗跳。
別人都去喫食堂,陸晚禾自己出去到國營飯店喫飯。
張丹就借用這個機會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她在食堂喫飯時到處散播陸晚禾的謠言。
說她靠自己的容貌走後門,說這種人要是當了醫生那就是拿人家生命開玩笑。
楊春花在一旁坐山觀虎鬥,能搭腔的時候就搭個腔。
張丹越說越過癮,後面乾脆跟大家傳播陸晚禾和傅家合的謠言。
一個公社下面的,這些村裏人都聽說過傅家合的事,說他年紀不大錢卻賺了不少,人長得也帥。
傅家合早已成爲這些妙齡少女們心中的最佳人選,甚至有些人是託人去說過媒的,她們喜歡聽陸晚禾的八卦,可不喜歡聽她跟傅家合的八卦。
有些人臉上就不高興,把飯盒裏的飯菜快速扒拉完就走。
張丹正叭叭得歡呢,看一個個地走了,傻眼地問楊春花:“她們怎麼了?我說什麼了?”
楊春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就走。
張丹才反應過來,這個楊春花可是追過傅家合的,不過她無所謂地一笑,名額就一個,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得罪誰都不多。
陸晚禾再回來,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更有敵意了,她猜想到是張丹說了什麼壞話。
可她沒猜到,是如今的傅家合成了香餑餑,她成了大家眼裏的眼中釘了。
下午李姐帶人給大家發了醫學常識手冊,讓他們先預習一下,明天正式上課。
晚上收拾完大家都躲在被子裏凍得斯斯哈哈的,只有陸晚禾躺在牀上安安穩穩地睡過去。
張丹本來想過來看笑話,但看陸晚禾睡得那叫一個香,自己氣得搓着手跑回被窩了。
陸晚禾這會兒正在系統裏喝着冷飲,欣賞熱帶風光,挨凍?那是不可能的。
正式上課的第一天,來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醫生。
總共就一個月,大家不過就學些皮毛,不過按照計劃,選中的人每隔一年都要再來進修一下。
如今這兩個月主要學習基礎知識,應對的是日常頭疼腦熱和基本的傷口處理。
除了書面知識,他們還要學靜脈注射、皮內注射、肌肉注射、皮下注射,還有一些量血壓、聽心跳、傷口縫合等操作。
老醫生上了一天課,然後給大家做現場示範,他拿模型給大家展示靜脈注射。
陸晚禾一直盯着張丹,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睛根本不敢朝老師看,眼神飄來飄去的。
陸晚禾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原來這個人不光暈血還暈針,就這樣一個人她到底來幹嘛的,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你們誰先來,拿道具示範演練一下。”
陸晚禾舉起手指着人道:“老師,我們村的張丹有經驗,她要試一下。”
張丹狠狠瞪向陸晚禾,老醫生滿意地衝張丹點點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