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把手裏的一杯酒遞給陸晚禾道:“你這個村醫當得我心服口服,這杯酒算我敬你的。”
陸晚禾看着她手上的酒滿臉狐疑,“這酒我沒理由喝,今天我也不是主角。”
楊春花面不改色地把酒杯一放,走得倒痛快,她這行爲讓陸晚禾放下了警惕。
沒一會兒一對新人就過來敬酒,知青們都坐在一起,楊秋生嘴上唸叨着這都是周珍珍的孃家人不能虧待了,拉着兄弟們一杯接着一杯地跟知青喝。
別的不說,氛圍搞得很熱鬧,大家一起起鬨,知青們都被連着灌了幾杯,小麥也在,她早就喝得臉通紅。
這酒席是在村委會前面的大院兒辦的,這邊場地大,楊大隊長擺了十五桌酒席,就這都不夠坐,大家擠在一起,小孩子們拿着糖塊到處瘋跑。
人多得誰也顧不上誰。
幾杯酒下去,陸晚禾就覺得自己頭暈,恍惚間有人扶她去休息。
陸晚禾並不情願,她甚至有一些牴觸,可身體已經不是她的了,被動地被人拉扯着。
她能感覺到自己躺到了炕上,身體無力反抗,意識卻越來越消沉,她感覺不妙,似乎有壞事要發生,可她也沒有能力穿進系統。
完了……陸晚禾在昏睡前想。
手被毛茸茸的東西拱得發癢,陸晚禾迷迷糊糊地喊:“小黑你別鬧。”
“喵——喵——”
手被小黑用力地咬了一口,陸晚禾喫痛猛地坐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系統裏。
“小黑,你怎麼在這裏?”
小黑喵喵叫着,用爪子往一旁指。
陸晚禾才發現自己的衣襟已經被解開,跟史寶兩人躺在炕上,而這裏正是她的醫務室。
酒,楊春花果然動了手腳。
小黑看陸晚禾清醒過來了,扔給她一包藥片,自己一閃身消失了。
陸晚禾還有些震驚,這個系統還有多少是她未知的?
這藥應該能讓人清醒,她看了一眼史寶,讓他清醒過來沒必要,倒是自己應該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估計楊春花馬上就要來捉贓了。
陸晚禾又回到了酒席,想看楊春花搞出什麼名堂,突然看見楊秋生的兄弟正架着傅家合往後面的村辦公室走去。
媽的,原來楊春花不光想搞她,還想搞傅家合。
這人真是跟她那個哥一樣的爛。
陸晚禾偷偷跟上去,等人走了,她偷跑進屋裏,把藥餵給了傅家合。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傅家合就清醒過來:“我在哪兒?你怎麼在這兒?”
陸晚禾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伸出食指讓傅家合噤聲,把他重新推倒在炕上,然後自己躲在櫃子後面。
楊春花激動得臉色潮紅,她覺得幸福就在眼前,自己太聰明瞭,也多虧有哥哥的幫忙。
損失點名譽不算什麼,只要能跟傅家合在一起就行。
她輕手輕腳走進來,看見傅家合熟睡在炕上,沒忍住笑出了聲。
“家合哥,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呀。”
楊春花不止嘴上呢喃,手也不自覺地摸上了傅家合的臉。
她正要進一步地解傅家合的衣服,突然聽見,“你在做什麼?”
“啊——家合哥,我,我在……”
楊春花沒想到傅家合是清醒的,眼看着計劃泡湯,她馬上轉變了語氣。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一會兒人家看見了,你讓我怎麼做人呢?”
楊春花邊說邊解自己的衣服,她手抖着,眼神迷離,一副發春的樣子。
櫃子後面突然傳出笑聲,傅家合那個搞笑的表情,陸晚禾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她再不出來,傅家合就要爆發了。
“你?”楊春花驚了。
“我什麼啊?你說一會兒人家要是同時看見我們三個會怎麼想啊?”陸晚禾嘴上噙着笑,玩味地諷刺道。
“你你你——”
“我要是你啊,我就閉上嘴巴,趕緊把衣服穿穿好,要不然小心被人傳出去你耍流氓呢?你以爲只有男流氓沒有女流氓?你看看傅家合這臉蛋兒,吸引些女流氓也不足爲奇嘛。”
傅家合本來陪着陸晚禾玩兒,如今見她越說越過分,氣得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出了辦公室。
傅家合一聲不吭地往前走,陸晚禾在後面笑着追:“怎麼了啊?怎麼還生氣了?”
“別生氣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