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來晚了,你今天就要被妖精喫掉了。”
“喂——我跟你說話呢。”
陸晚禾還惡趣味地在後面追,誰知傅家合一個轉身急剎,陸晚禾直接撞了個滿懷。
她擡起頭,剛想控訴,傅家合的臉卻驟然在眼前放大。
6月亮河邊的柳樹都已長出綠芽,柳枝溫柔地隨風搖擺,輕輕地撫上人的臉。
可陸晚禾完全感受不到細風柔柳,她炸裂開,炸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傅家合鬆開她問:“怎麼不說了?”
他的語氣冷漠又霸道,可他放在陸晚禾腦後的手是抖的,呼吸也是急促的。
陸晚禾呆愣愣地看着他,傅家合受不住這種直視,他鬆開陸晚禾快速離去。
天知道,他今天看見別人婚禮是有多麼渴望。
陸晚禾簡單穿着一件白襯衫,把辮子盤在腦後,乾乾淨淨的臉龐更突出了她的美,人羣中一眼望去,都是讓人驚歎的程度。
傅家合看着,多想搶過蓋頭遮住陸晚禾的美,直接將她搶走。
壓抑的渴望,在今天這個場合中,突然就變成了最原始的慾望。
可楊春花做的事讓他後怕。
擁有陸晚禾是那麼飄搖的美夢,可這中間荊棘的惡夢卻又如此清晰。
如果陸晚禾沒及時出現,那今天的後果對於他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
自此他跟陸晚禾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之前所有爲了靠近她做的努力都化爲烏有。
他還陷在讓人顫慄的恐懼中,面前的丫頭卻一臉輕鬆地調侃。
她怎麼會這麼無所謂?怎麼會這麼不放在心上?
傅家合很氣,想教訓她一下,可看見她如小鹿般閃亮的眼睛無辜地看着自己,他又爲自己的行爲而後悔。
他沒辦法面對陸晚禾,只能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