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抓準時間也是從張佳佳那兒瞭解到女主人的日常作息。
車子正準備駛進院子,陸晚禾直接推着自行車攔住了。
司機探頭出來罵:“早死啊,小赤佬。”
陸晚禾衝着車裏道:“夫人,我是張佳佳的朋友,我們見過的。”
那女主人不耐煩地擡擡手,司機就要下車趕陸晚禾。
陸晚禾直接報出了門牌號。
“你什麼意思?”女主人警惕地問。
“要跟你私下裏談一談的意思。”
女主人不情願地開門下車:“你要談什麼?”
“你去學校撤銷對張佳佳的處罰。”
“憑什麼?”
“如果你認爲給她扣的這個罪名是真的,那麼我們就幫你宣傳宣傳,讓大家都知道你老公都做了什麼,如果你認爲是假的就不要禍害無辜的人。”
“你們連臉面都不要了嗎?”
陸晚禾冷笑:“你沒聽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從小就出生在洋房裏,一定想不到我們這些在鄉下種地的知青要多努力才能離開那個地方吧?如今你爲了敲打你老公就要犧牲掉我朋友的一切,不跟你拼命都是好的了。”
女主人的臉色一變,她當然怕這種難纏的人,她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要避免跟“底層人”發生正面衝突,因爲他們的命不值錢,而自己的命更金貴犯不上冒風險。
“你回去等着吧。”女主人不耐煩地道。
“一週,我給你一週的時間,如果學校那邊沒按時撤銷處分,我馬上到這個地址給你宣傳。”
女主人回車上重重摔上了車門。
陸晚禾知道,她這是妥協了。
張佳佳覺得自己沒臉回學校,她這幾天都在商鋪裏窩着。
陸晚禾每天去學校打聽一下,等確認學校撤回處分了,才陪着張佳佳一起回去。
張佳佳開始覺得這事不可能,直到老師親口跟她講了。
她哭得很慘,也從這一刻她才體會到自己離自強自立還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