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很好,小麥也不錯。
但這兩個人就是不搭。
陸晚禾說不上來哪裏不搭,但就是有一種潛在的直覺。
小麥今年剛滿19歲,女大十八變,加上週遭環境和自身閱歷的薰陶,小麥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
陸晚禾有時對她有種我家小女初長成的愛護。
二哥陸明揚當然好,對自己毫無保留地愛護,可那是從兄妹的角度,如果客觀的從婚戀角度看,總是缺那麼一點穩重。
陸晚禾問:“別哭了,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就,就我之前單獨留在甬寧弄商鋪。”
“我二哥勾搭的你吧?”
“沒有,沒有。”
陸晚禾冷哼了一聲:“這就護上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說說。”
小麥揪着自己的衣襟,耳朵通紅低着頭不說話。
“來滬城這麼久了,工作上也獨當一面了,怎麼這事又不大方了?”
張佳佳也看不下去,推了推小麥:“說啊,你怎麼想的怎麼說。”
小麥小心擡眼瞄了一眼陸晚禾,然後又低下頭嘀咕:“就那麼好上了,我覺得二哥人挺好的。”
“那他這次蹲監獄你還覺得他好嗎?”
小麥馬上擡起頭搶着道:“當然啊,你也說了不怨二哥。”
陸晚禾給她拿了個手絹:“行啦,別哭啦,他三個月後就出來了,不過他現在也沒工作了,你不嫌棄吧?”
“當然不嫌棄,就是,就是我曾經……”
陸晚禾知道小麥想說什麼,她正色道:“小麥,曾經發生的事不怨你,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說起了,現在人們的思想還有點保守,其實並不算什麼。”
小麥還是有猶豫,手越攥越緊。
“你不會是因爲這個不自信,誰喜歡你你都答應吧?”陸晚禾不放心地問。
“不是,二哥,二哥那麼優秀……”
陸晚禾嘆了一口氣,看來小麥這是認定陸明揚了。
她只是想把陸明揚的問題暴露出來,希望小麥能看清楚,不要意氣用事。
“行了,別哭了,你安心等三個月,二哥出來前我自然會安排妥當,你們最終真走到一起,我一定也不會虧待你。”
小麥抹了眼淚,一把抱住陸晚禾:“晚禾姐,你真好。”
“行啦,越來越會撒嬌了。”
陸晚禾讓她一個人靜一靜,然後遞了個眼神給張佳佳。
張佳佳一出門馬上自首:“小麥不讓,我就不敢跟你講。”
“你倒是聽她的。”
“沒有啊,我以爲,以爲他們還沒什麼。”
陸晚禾轉頭問她:“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爲什麼害怕讓我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裏認爲有什麼問題。”
張佳佳靜下來想了想:“二哥人挺好的,但跟小麥有點,有點不像一路人。”
“就是這種感覺,哎,算了,就看他倆的造化了。”
這個年代很多人都是相個親看順眼了婚事就定下來了,二哥和小麥這對好歹兩人是相處過的。
就這樣吧,她也不忍心把兩個人拆散。
傅家合傷勢痊癒,濱北縣商貿店也順利開業了,他就不停歇地趕了回來。
結婚了,他居然要跟陸晚禾結婚了。
平日裏不苟言笑的他,最近在濱北縣經常傻樂。
哄着陸晚禾在電話裏再講一遍,可那個丫頭就是裝傻充愣,很氣人。
他下了車回家洗漱一番就等不及地找到陸晚禾的學校。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敢等在門口,怕給陸晚禾帶來不好影響的他。
他大方地等在宿舍樓下面,直到陸晚禾手拿着飯盒遠遠地走過來。
“你怎麼沒告訴我?”陸晚禾跑過來嗔怪地說了一句。
“給你一個驚喜。”
陸晚禾把飯盒往常青手上一放:“你幫我帶回去吧。”
常青起鬨地“哦”了一聲。
陸晚禾也不理她,轉身推着傅家合走了。
她帶傅家合去學校附近的小飯店喫飯。
傅家合開始還假裝淡定,可喫着喫着飯,他突然猝不及防地問:“什麼時候結婚?”
陸晚禾嗆得臉憋得通紅,她本來喫過飯了,不打算再喫,可看着糖醋排骨不錯,剛咬了一口,傅家合就給她投來了重磅炸彈。
傅家合又遞紙巾又拍背,嘴上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