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啦——”陸晚禾捶了他一下。
爲了不讓自己暈倒,她扶着傅家合站了好一會兒。
傅家合美滋滋地道:“你爲我喫醋了。”
陸晚禾蹙眉:“也沒有吧……嗯,也沒有。”
傅家合不管,捧着她的臉“吧唧”親一口:“你就是喫醋了。”
陸晚禾佯裝生氣地道:“你說什麼是什麼吧。”
傅家合心情大好,將她推出了廚房,一個人活力滿滿地做飯。
陸晚禾自己琢磨了一下笑了出來,原來傅家合要的接地氣不是給他做一頓飯,而是爲他喫醋這種。
不過想想,她好像真沒爲傅家合吃過什麼醋,淨看那個醋罈子到處爲自己喫醋了。
這樣是不好,時間久了會讓一個人覺得失衡,以爲對方不夠愛自己。
原來愛情這堂課,陸晚禾是沒什麼經驗可言的,她還要虛心學一下。
喫飯的時候,兩個人就閒聊近況。
他們之間有個比較好的現象,在很多夫妻之間,丈夫很少回來跟妻子談論工作上的事。
好像是傳統大男子主義驅使,讓他們“不屑”於在女人面前談論自己的事,彷彿那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
但傅家合從不這樣,跟生意相關的事,他都會說給陸晚禾聽。
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是生意上的合夥關係,還是因爲他發自內心地尊重、崇拜陸晚禾。
他相信陸晚禾的眼光和決策。
其實,現在的陸晚禾已經很少過問細節了。
傅家合比她有經商天賦,此時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但陸晚禾喜歡聽他跟自己說這些,她喜歡他們不僅僅是夫妻關係。
這種多重身份讓她對這段感情更安心。
此刻,她忽然想通了,爲什麼自己很少喫醋,就因爲他們這種獨一無二的良性關係。
不過,再良性的關係也有讓人頭疼的時候。
每次分別傅家合就會原地表演年齡退化,什麼死纏爛打的招式都會用上。
“我保證,晚上不會發生什麼。我們可以分開睡。”
陸晚禾心裏冷笑,你以爲我是防着你呢?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好麼。
真的,有時候她看見剛沖涼出來的傅家合,都忍不住想去上下其手。
晚上還是要涼快一些,但空氣還是潮溼燥熱。
傅家合從小生長在北方其實不適應這種天氣,但每當陸晚禾問他,他都謊稱自己很習慣。
陸晚禾知道,他這是不想讓自己留在這個城市有負擔。
但看着汗流浹背的他,陸晚禾還是會心疼。
“買根冰棒給你喫。”陸晚禾拍了一下他。
“小孩子喫的,我不喫。”
這人也搞笑,私下裏單獨對着她的時候各種降智,一到外邊就又開始“一本正經”的。
陸晚禾也不管徑自遞給他一根。
然後湊近了道:“我看你剛剛讓我留下的樣子,可連小孩都不如呢。”
傅家合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又招我。”
陸晚禾剛打開門,豆兒就衝出來,大聲叫着:“晚禾姐,你快聽我說,你快聽我說。”
他正起勁呢,看見傅家合一下子收了聲,轉身就要往屋裏跑。
“站住!”傅家合嚴厲地叫住他,“功課複習的怎麼樣了?”
“還,還好吧。”
“誰教你說話揹着人說?”
豆兒轉過身,但還低着頭,等着他哥接下來的教訓。
陸晚禾把冰棍遞給他:“行啦,他最近成績有提升。去把冰棍放冰箱吧。”
豆兒接過來,把東西放進冰箱就跑回屋。
陸晚禾搖搖頭,推着傅家合出去。
“怎麼我剛來你就攆我走?”傅家合不滿。
“沒看豆兒有話要跟我說嗎?你在他怎麼說?行了回去吧,明天去學校找我。”
傅家合親了她一口,這才滿意地走了。
陸晚禾推門問豆兒:“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誰知道呢,我現在看見他就害怕,每次都要說我,也不看看我的好。”
陸晚禾笑出來:“你哪裏好了,還讓人看?”
“我前兩天不剛幫你解決一件大事嘛,我這還不好了?你等我期末考試成績上去的,我就是全能了。”
陸晚禾點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呀,你就只顧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