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個四季分明的季節。
如今已經進入秋季,天空藍得清爽,樹葉開始枯黃,一陣秋風起卷着樹葉漫步。
陸晚禾已經從醫院轉移到這個獨棟別墅有一段時間,可一切似乎沒有改變。
她仍被囚禁在這方寸天地之下。
可也是有好處的,傅家合終於要被放出來了。
這是陸晚禾拿自己的身體健康換回來的,她這樣終於觸動了沈程的軟肋。
陸晚禾瘦得很快,陌生人完全看不出她剛剛生產過。
可她也瘦得很不健康,臉上沒什麼氣色,最重要的是沒有活力。
沈程像變了一個人,撕破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只要陸晚禾不見他,或者不理會他,他就會懲罰陸晚禾,讓她見不到寶寶。
“你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陸晚禾質問。
“你不逼我我就不這樣,你以爲這是我想的嗎?”
“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讓她幸福嗎?”
沈程緊緊地抿着嘴,最後道:“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做的嗎?可爲什麼要我獨自痛苦?”
陸晚禾被他詭辯的理論問住。
感情就是這樣不公平,你動情了,對方卻未必。
所以註定你就是受傷的那一個。
現在受傷的人問你憑什麼,陸晚禾怎麼答?
因爲你活該嗎?
現在她只能一點點爭取,換回傅家合的自由就是一個小小的勝利。
可這是她眼中的勝利,對傅家合來說確是災難。
傅家合不是沒有懷疑過,開始公安人員三天兩頭地審問。
突然有一天沒人再叫他去詢問,他就這樣被關在這裏。
無論怎麼打聽都沒人給他回覆。
傅家合想,應該是陸晚禾做了什麼工作,他只要靜靜等着就好了。
可一天天的等下去,他卻沒了底。
他不能跟外界聯絡,也沒有任何家人探視。
這簡直讓他抓狂,陸晚禾生產他不在身邊,他又心疼又擔心。
整個人每天焦慮又暴躁。
他想不通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就這樣關了不知多久,有一天終於有人通知他可以出去了。
傅家合激動的心情在看到外面無人來接時落入了谷底。
出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
他焦急地趕回家,卻只見到盛桂麗一個人。
盛桂麗在看見傅家合那一刻,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嗚嗚嗚——家合——”
“晚禾呢?寶寶呢?”
“家合,家合。”
傅家合急得往樓上衝,可上面空蕩蕩的,臥室裏都沒了居住痕跡。
“媽,晚禾呢?”
“晚禾,晚禾她……嗚嗚——”
盛桂麗這樣讓傅家合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發麻,開始失去知覺。
“媽,她到底怎麼了?”
傅家合以爲陸晚禾生產發生了意外。
還好這時豆兒回來了,他看見傅家合就大聲哭着抱了上去。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傅家合抓住他的肩膀:“你嫂子呢?”
豆兒哭得抽抽噎噎的。
傅家合搖着他:“快說!我要急死了。”
“嗚嗚——他們沒跟我說,但我聽到的。嫂子去京城找朋友去了,那個朋友不放她回來。”
“她怎麼樣了?”
盛桂麗看瞞不住,主動道:“她很好,寶寶們也很好,就是,就是……嗚嗚——”
“我找他們去!”
傅家合說着就要走,陸明遠回來正好看見,他上前攔腰抱住傅家合。
“妹夫,妹夫,你聽我說,你不能衝動,這是妹特意囑咐的。”
不能衝動,他怎麼不能衝動?
老婆孩子換了自己的自由,你讓他怎麼冷靜地接受?
“妹夫,對方太有背景,你去哪兒找呢,他現在不知道把我妹藏到哪兒了。”
傅家合突然揮拳朝牆上砸去,鮮血順着手指一滴滴落下。
豆兒哭着上前:“哥,哥你別這樣,嫂子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
盛桂麗也勸:“你先冷靜一下,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晚禾現在還是安全的。”
“是啊,你貿然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