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傅家合抓住她的手,“以前第一次去你家,你不知道我多想在你臥室多待一會兒。”
“你居然……流氓……”
“怎麼流氓了?”傅家合委屈。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對我來說是什麼,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別說那個時候就是現在我也時常會擔心哪一天夢會醒來。”
傅家合委屈的話語近似呢喃,這些話化成有形的風吹在陸晚禾的耳邊癢癢的、熱熱的。
隨即他們就變得滾燙,陸晚禾抵擋不住傅家合的進攻,輕哼出聲。
只這一聲就讓傅家合全線崩潰。
他手一擡將陸晚禾抱上牀,有些粗魯地褪去了衣物。
是啊,這裏跟過去太像了,要是在過去,陸晚禾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她會讓一個人如此親密地走進的她的生命。
木牀發出了有節奏的吱呀聲。
這一晚又多了一場美妙的體驗。
債主出現的時候,陸晚禾才知道這場騙局背後真正的人是誰。
劉宏偉大搖大擺地走進飯店,隨手轉過一個椅子坐下。
“好久不見。”
陸晚禾緊閉着脣沒說話。
“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啊?我還可是很高興見到你的。”
傅家合雖然聽說過劉宏偉,可從沒見過他。
他此時只覺得對方說話輕浮,於是冷聲道:“少說廢話!”
劉宏偉笑:“呦,這就是你嫁的鄉下土鱉吧?我以爲你眼光會多高呢。”
眼看傅家合要動手,陸晚禾伸手攔住他:“狗不聽話也不用時時打,扔塊骨頭他就聽話了。”
“你罵誰是狗?”
“誰應誰是狗。”陸晚禾嘲諷道。
劉宏偉剛氣紅了臉,馬上又道:“哎呀,讓你嘴上逞逞能,你如今不還是照樣還錢?”
陸晚禾掏出兩沓錢,然後扔在空中,那錢頓時飄灑了一地。
“錢我還了,擔保合同給我。”
“你他媽的給老子撿起來。”
陸晚禾一擡手:“打!”
傅家合沒動手,司機帶着廚子衝上去,他們人本來就多還怕喫虧嗎?
爭鬥中,司機搶過了陸明揚簽字蓋章的擔保合同。
此時公安也到了現場,人是陸晚禾讓黃姨叫的。
劉宏偉被打得鼻血直流,他罵道:“他們搶我東西。”
陸晚禾揚了揚手中的合同:“怎麼是我搶的,明明你收了錢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劉宏偉又指着地上的錢道:“她故意把錢扔在地上。”
公安臉色嚴肅:“劉宏偉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劉宏偉頓時滅了囂張的氣焰,他自知理虧,喊着自己人開始撿錢。
這事跟劉宏偉有什麼關係?這背後就是他攛掇的。
王啓發欠了劉宏偉1萬5千塊錢還不上,劉宏偉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
事成給他2千讓他滾蛋。
他這麼做就是爲了報復陸明揚,當然最終的目標是報復陸晚禾。
沒想到陸明揚那個傻子真的上當了。
公安繼續追問:“問你呢,爲什麼是你收這筆錢?”
“我替朋友來領的。”
“如果我們查出來什麼,你一定逃脫不了制裁!”
劉宏偉不吭聲,指揮着兄弟們快點撿錢。
陸晚禾走上前道:“錢你數數,我們可是一分不少。”
“嗯。”
“那如今我們兩清了吧?”
劉宏偉看了一眼公安:“嗯。”
陸晚禾又走近了一些,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你啊,我是不會放過的,像當初對付你爸一樣,我一定會送你上絕路。”
她這話說得又輕又溫柔,可話的內容卻像一個鋒利無比的刀子衝着劉宏偉的要害捅去。
等他回過神,陸晚禾已經走了回去。
“陸晚禾,你——”
公安呵斥道:“劉宏偉你有完沒完?你那點小伎倆別以爲我們不知道。”
兄弟們看再這麼鬧下去要喫虧,就趕忙拉着他走了。
公安走到陸晚禾身邊問:“我們回頭會查清楚。”
陸晚禾感激地笑了笑:“謝謝,辛苦了。”
公安說要查是知道劉宏偉劣跡斑斑,當然也知道劉宏偉跟陸晚禾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