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接到電話半天才聽明白怎麼回事。
兩個寶寶一聽到有電話就咿咿呀呀地指揮着大人往電話旁邊湊。
陸晚禾一開始以爲誰打的日常電話就隨他們在身邊吵鬧。
直到聽出事情的嚴重性,她才比劃着阿姨將寶寶們抱走。
“什麼時候的事?”陸晚禾問。
黃姨道:“昨天上午,今天他們又來了,明揚也不在,我也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
“知道了,辛苦黃姨,你穩住他們,我過去處理。”
掛了電話,盛桂麗抱着寶寶笑着進來:“我看啊,然然像你了,聽着這邊掛了電話就叫,聰明着呢。”
陸晚禾從她手上接過來然然,寶寶馬上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抓着她的頭髮:“啊啊——呀啊啊——”
陸晚禾狠狠上去親了一口:“小壞蛋就知道搗亂。”
懷裏的嬰兒抓着媽媽的頭髮只顧往嘴裏塞,對指控毫不在乎。
盛桂麗將故故也從阿姨手上接過來,男寶寶反倒像個小大人一樣安靜地坐着。
可惜小大人臉上的口水出賣了他。
盛桂麗拿口水巾給他擦了一下,試探着問:“什麼事啊?我怎麼聽着你說陸明揚呢?”
“沒什麼,飯店有些事,我叫司機回來了,一會兒去甬寧一趟。”
盛桂麗臉一沉,陸晚禾要親自過去,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晚禾,你別瞞着媽,要不媽心裏更沒底。”
陸晚禾低頭思量了一下,陸明揚一共擔保了2萬塊,這錢在1982年是鉅款,可對她來說不是。
她就把知道的簡要跟盛桂麗說了一下。
“什麼?!”盛桂麗聲音大了起來。
還在玩兒媽媽頭髮的然然被嚇了一哆嗦,隨即放聲哭了起來。
盛桂麗喊:“張阿姨、陳阿姨把寶寶抱出去吧。”
兩個阿姨一人抱一個上樓,故故往前傾着身子去扒拉然然,像是在安撫她一樣。
“媽你別急,具體怎麼回事我去看一下。”
“這還看什麼,老二他這是一定又被人騙了。他怎麼這麼蠢啊!”
“媽你別急,你這樣下次有事我不告訴你了。這事就算是真的,這錢對於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盛桂麗滿臉愁容:“這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這是你們拿命換來的啊。你們遭了多少罪我還不知道嗎?”
“媽,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去解決。”
“這個陸明揚,這次事情過去,不能讓他再摻和你們的生意了。”
陸晚禾沒吭聲,她一下子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陸明揚。
外面有車子行駛進來的聲音,陸晚禾正準備上樓收拾兩件東西,就見傅家合走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急着回甬寧?”傅家合擔心地問。
盛桂麗覺得沒臉面面對女婿,嘆着氣上樓了。
陸晚禾說完,傅家合半天沒吭聲。
“怎麼啦?怨二哥拖後腿啦?”陸晚禾挽着他的胳膊問。
“不是,就是不想你爲了他這種事陷入危險,你在家陪寶寶,我去處理。”
“我還是要去一趟,有些事還是要跟二哥講一下。”
“那就一起吧。”
晚上正是飯店忙的時候,可陸晚禾下了車卻看到飯店大門緊閉。
傅家合走在前面把門推開,裏面煙霧繚繞。
黃姨站起來:“傅總、陸總。”
彪形大漢也站起來,奸笑着問:“呦,大老闆還真來了啊,那我們可不怕了。”
陸晚禾不囉嗦直接問:“擔保合同我看一下。”
她仔細讀了一下,從合同本身來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能說是過程有問題。
但聽黃姨的意思,這個有問題的過程,沒人能證明。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夏小豔跟這個王啓發串通好了。
同一問題栽了兩次跟頭,陸晚禾知道陸明揚一定不會好受。
可怎麼辦呢?這是自己的二哥畢竟有感情,事情只能她來解決。
陸晚禾直接道:“把債主直接叫來,我跟債主談。”
“爽快,明天早上8點,我帶他來飯店。”
等鬧事的人走了,陸晚禾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
“這兩天辛苦大家了,感謝大家這麼齊心守護飯店,黃姨你把這些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