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教育部就提出積極恢復、大力發展高等函授教育和夜大的方針,並將函授、夜大納入高等教育事業計劃。
今年全國開展夜大、函授的高校更是到達了一個頂峯。
陸晚禾覺得如今公司也算進入正軌,也是時候讓傅家合念個書了。
豆兒本來還有些心情低落,懊惱自己白白耽誤了一年。
聽見陸晚禾這樣講來了精神:“讓我哥也考試?”
“對啊,你當他老師,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興奮?”
豆兒撓撓頭:“是有點。”
“臭小子,就知道你會這樣。”陸晚禾打了他一下,“從小就被你哥壓制慣了,你就借這個機會反擊一下吧。”
傅家合聽到這個提議倒是沒有反對,如今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並不是原來的那種小打小鬧。
說實在的,他現在在某些方面是有些力不從心,就說公司專業的財務報表,他很多時候就是看個數字,但陸晚禾就能從中看出很多問題。
包括一些戰略決策,他很多時候靠的是一個“勇”字。
陸晚禾就能結合經濟環境、市場發展以及公司的自身實力去做選擇和判斷。
不過說句實在話,80年代是經濟發展的高速期,像傅家合這種敢幹的才容易成功。
“那就學吧。”傅家合道。
“豆兒當你老師。”
傅家合一條腿剛跪上牀,突然頓住:“那倒也不必,你教我。”
陸晚禾踢開他扯着自己腳腕的手:“人家豆兒可是清北的料,我高考的知識早就忘了。”
“那就去僱個老師。”
“自家有爲什麼出去找?再說你們這麼搭配,能激起豆兒學習的動力。”
傅家合還是一臉不情願。
“你這就是大男子主義,不允許豆兒挑戰你的權威。”
傅家合挫敗地躺到牀上:“一套一套的,那就他吧。”
陸晚禾爬起來笑,一想到傅家合像個學生一樣乖乖學習她竟然還有些興奮。
第二天她就找人幫忙把家裏的書房重新歸置了一下,讓傅家合跟豆兒晚上一起學習。
豆兒開始還有點拘謹,後面傅家合找他問問題,他那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就這樣解,這不就算出來了嗎?”
豆兒一臉臭屁。
傅家合一個眼神刀過來。
豆兒馬上變慫,小聲嘀咕:“怎麼能跟老師這樣呢?”
陸晚禾有時也會藉着送水果的名義,過來看一眼。
傅家合只有這時候才乖,對豆兒這個小老師客氣萬分。
生活還是要聚焦到真實和瑣碎的事情當中。
那樣才能感受到具體的幸福。
金錢可以帶來很多東西,但所有東西都是由金錢帶來的話,生活一定會空虛很多。
陸晚禾就會在生活中保留一些“實在”的小事。
比如說別人的洋房花園都佈滿了鮮花和景觀樹。
她的洋房後院被她用來種地。
前世她到晚年也搞了一塊地,天天紮在地裏。
不爲別的,農作物一年四季的變化,就會讓你覺得生活別樣的“充實”。
她後來創業遇到一堆糟心事的時候,也會懷念下鄉的那段時光。
雖然身體累,但是心裏輕鬆。
如今她在洋房種地,也是想更“真實”一些。
要說錢,即使算上通脹,她現在擁有的資產已經可以保障幾代人的富裕了。
她怕自己也怕家人“飄了”。
還有,她也想通過這塊地鍛鍊一下兩個小傢伙,寓教於樂。
就是……
“媽媽,這個雜草我給你拔好了。”
然然小臉紅彤彤地舉着一把“草”等着媽媽的誇獎。
“然然,這是菜,不是草。”
故故舉起幾棵草問:“媽媽,我拔的對不對。”
“對的,故故真棒。”
然然一聽,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幹了,嗚哇哇哇——”
“哎,媽媽也要誇你來着,被打斷了。然然也很棒,只要幫忙都很棒。”
然然根本聽不進去,她竟然悲傷地捂起了小臉。
她手上都是土,和着眼淚,小臉沒一會就掛滿了泥。
陸晚禾無奈地拿水管衝乾淨手,準備過去抱她,誰知在樓上的傅家合已經尋着哭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