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
他們就坐在庭院的木椅上。
這一轉眼都四月了,庭院園藝師傅的心血開始有了雛形,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傅家合有些愧疚地道:“抱歉,我最近陪你們的時間太少了。”
“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麼?”陸晚禾主動挽住他的胳膊,“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跟錢惠文吃了頓飯。”
陸晚禾問:“想找她合作,被拒絕了?”
“你怎麼知道?”
陸晚禾搖頭晃腦地得意:“什麼事情能瞞過我?”
不過她馬上又笑着解釋,“你從錢惠文那兒得到過好處,當然想跟她繼續合作。但看你回來那神情,應該是沒談成。”
傅家合搖頭笑了一下:“你呀,還是那麼鬼精靈。”
他接着把錢惠文的話學了一遍。
“她說的也沒錯,我要是她,我也不冒這個險,她又不缺錢,也沒有打拼事業的志向,自然不會跟你合作。”
傅家合有些苦惱:“那她就沒什麼想要的?”
“有啊。”
“什麼?”
陸晚禾神祕地湊到傅家合耳邊說出兩個字:“自由。”
這種家庭最可貴的就是自由,你享受權力的代價就是自由被剝奪,一切大事都要聽從父母之意。
錢惠文當初去國外留學就想留在當地的,可家人停了她所有的資金來源。
她沒辦法,只能在父母的逼迫下回國。
能來滬城,已經是她跟父母博弈爭取到的最大自由了。
年齡到了,又要聽從父母的安排談婚論嫁。
就在錢惠文覺得自己這輩子就要完了的時候,遇見了沈程。
一個跟自己一樣,厭煩這一切的人。
她能跟沈程達成協議,維持現在的生活狀態,已經是她最大的幸運了。
她怎麼可能輕易毀掉?
陸晚禾接着道:“沒準我有辦法,讓她跟你合作。”
“什麼辦法?”
“暫時保密。”
傅家合還要追問,然然滾了一身土撲到傅家合懷裏:“爸爸,爸爸,故故往我身上扔土。”
陸晚禾把她拉過來,拍着她身上的土:“我看是你先扔他的吧。我看你們太清閒了,再待幾個月就把你們送幼兒園去。”
然然立馬哭喪個小臉向爸爸求助。
傅家合舉起手:“這個家都聽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