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效率倒是高,很快就聯繫了浙省一家不錯的醫院。
等小小打完最後一瓶點滴,他們就抱着孩子上了早已等在外邊的車,傅家合也在車裏,他不放心。
小小睡睡醒醒,總是問要去哪兒。
“去給你治病,等你病好了,媽媽就開心了。”
小小抱着陸晚禾囑咐傅家合帶來的毛絨玩具,“我想讓媽媽開心。”
陸晚禾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臉:“那小小就聽話,好好治病。”
“嗯,我聽話。”
等小小再次睡過去,李悅憤憤地道:“那個傢伙真不配當媽!”
“噓——”陸晚禾做了一個手勢,“少說一點吧。”
“你說她也好歹是念過大學的人,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人騙?”
“哎,這跟讀沒讀過書關係也不大,哪都有苦命人,你沒聽過病急亂投醫嗎?”陸晚禾想想不對,“要說譴責,應該譴責那些騙子,太過分了。”
“你呀,你對她可真寬容。”
陸晚禾苦笑一下:“可能我下鄉的時候,見過太多這種人吧。”
其實是她上一輩子太有體會,人在塵埃裏,別人給你一點希望,你很容易被牽引跟着走。
那個時候,很喜歡別人跟你說一些虛無縹緲,肯定的事情。
“你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孩子的病一定會根治,以後都會健健康康的!”“那男人一定會跟你複合!”
她都能想象到那些所謂的氣功大師說的洗腦的話。
常青只是太苦了,但自己又能幫她幾次呢?陸晚禾也不知道。
不是所有的朋友都能一直走下去的。
人是會變的,看着朋友越來越好,自己卻越過越糟,有很多人就會心理失衡。
從常青白天的話語,明顯就能看出她的“不滿意”。
可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有多少次都是自己和李悅救她於水火。
但沒辦法,人就是這麼複雜。
還有那更過分的,有些人可能會因爲嫉妒朋友而反目成仇。
陸晚禾看向懷裏的孩子,只希望這一次常青能快點醒悟過來。
他們開到醫院已經是半夜了,還好那邊有醫生接應。
“太麻煩您了。”李悅連連道謝。
“沒什麼,你們快點辦手續吧。”
辦理好小小的住院,他們幾個帶着司機也找了個旅店休息。
第二天,幾個人打着哈欠一起喫早餐。
“晚禾,你一會兒跟家合回去吧,過幾天再來替我。”
“行,你白天找個阿姨一起幫你照看一下。”陸晚禾囑咐。
“我知道了,你就別擔心我了,倒是好好想想怎麼應對放出來的常青吧。”
“嗯。”
幾個人打包了一些喫的,一起去看小小。
可能昨晚路上也奔波,小小還沒醒。
李悅出來小聲道:“走吧,走吧,我沒問題!”
陸晚禾沒有猶豫,拉着傅家合走了。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她和傅家合回去處理。
等他們回到滬城醫院的時候,常青老公已經等在門口了。
“傅總,您看還要麻煩您。”常青老公點頭哈腰。
傅家合板着一張臉,陸晚禾上前問:“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都跟我講了,我補籤一份出院手續。”常青老公說着話湊近了一些,“要是誰問起來,我都說孩子是我帶走的,已經轉到其他醫院了。”
陸晚禾點點頭,很不情願地說了句:“麻煩了。”
常青老公又走近一些:“這是哪的話,都怨那個死女人七搞八搞,還要麻煩傅總和您。”
陸晚禾蹙眉,嫌棄地後退一步,與此同時,傅家合也走上前,擋在他們中間。
看着長青老公簽好出院手續,陸晚禾和傅家合離開了醫院。
司機把車子開回家,傅家合卻沒有下車。
“休息一天吧,你也折騰一晚上了。”
傅家合搖下車窗:“公司有點事,我處理完了會休息一下,你快去補覺,眼睛都熬紅了。”
司機在,陸晚禾也不好太膩歪,只是把手伸進去,捏了捏傅家合的肩膀。
陸晚禾一進門,然然和故故就撲上來。
“媽媽,媽媽,你跟爸爸去哪兒了?然然昨晚就沒看見你們。”
陸晚禾彎下腰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