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禾抱着小橘死不承認,等張佳佳快放棄了,她才說了手套的事。
張佳佳喫着荷包蛋,搖頭道:“有些後悔問了。”
“怎麼了?”
“我哪懂這些啊?聽了也給不出建議。”
張佳佳這話倒是引起了陸晚禾的興趣,她仔細想想,身邊的人好像就自己還有些經驗。
其他人更菜。
小橘跳上餐桌扒拉張佳佳碗裏的食物,張佳佳象徵性地擋了一下,“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學校看看。”
“我怎麼會不放心?”陸晚禾嘴硬。
張佳佳點着小橘的小腦袋:“聽見了嗎?這就是人類的口是心非。”
“我怎麼口是心非啦?”
“那就是你不敢。”
陸晚禾起身:“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快喫,喫完我們就去。”
走進校園,陸晚禾纔有些後悔,早知道今天來這裏,她就不該穿這身。
帶着毛領的妮子大衣,彰顯華貴的同時,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引得同學們側目。
陸晚禾不自覺地挽了一下頭髮:“我們真是老了啊?跟校園裏這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完全不能比。”
“得了吧,朝氣是朝氣,漂亮是漂亮,這是兩件事。”張佳佳否認,“再說你陸晚禾可不是空有一副皮囊。”
“那倒是。”陸晚禾一臉得意。
她們正玩笑着,就遇見了一位老同學——田興。
田興本科唸完繼續在本校讀了研究生,如今研究生畢業成績優異就留了校。
開始只是負責一些行政工作,如今學校開設函授和夜校課程,他就當上了講師。
“陸晚禾!”田興主動開口。
“你好呀,老同學。”陸晚禾笑道。
“哎哎,好好,畢業這麼多年都沒再見過,你怎麼來學校了?”
陸晚禾隨便找了一個藉口。
上課鈴聲響起,田興看着教學樓的方向有些着急,他嘴上說着:“哎,我這急着上課,你有時間嗎中午一起喫個飯?”
陸晚禾有些爲難,她也不清楚一會兒還在不在,“我這不一定,我們改天吧。”
教學鈴停了,田興無奈:“好好,那改天再約。”
田興以前是個只知悶頭讀書的書呆子,如今進入社會了才知道當年自己的無知。
他雖然留了校,現在也當上了講師,但工資水平有限。
如果是他自己是不在意這些的,但他如今成了家也有了孩子,爲了家人他不想僅僅賺這一份死工資。
學校裏有些厲害的老師,在校外都有合作的公司,掛個顧問的名頭,一年還有個額外收入。
他想來想去,身邊最成功的同學就只有陸晚禾了。
但剛畢業那幾年同學組織同學會他都沒去參加,如今有心聯絡了,大家畢業幾年各奔東西,經常聚不齊。
今天見到陸晚禾,他有些急着拉關係。
可不湊巧,還有課要上。
陸晚禾拉着張佳佳在校園裏逛了逛,這裏是復旦,她的母校,每一處都有着當年的回憶。
張佳佳也有些感慨,當年她也經常來這裏,兩個人一起感嘆着時光。
陸晚禾指着圖書館道:“以前住在校園,我每天除了教室,就是跟三哥來這裏。”
“你三哥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明年就回了。”
張佳佳把圍巾緊了緊:“這樣看來還是三哥最有福氣,什麼都不用操心。”
陸晚禾也把手放到嘴邊哈了哈:“不能這樣說,他以前悶不聲的爲家裏做了不少事。”
她說完看着兩人凍得樣子,覺得自己拉着張佳佳來學校有些可笑。
“走走走,逛街、喝咖啡去。”
陸晚禾正拉着張佳佳往外走,下課鈴聲就響了。
她只能站定,看着魚貫而出的學生。
這一幕好像有點熟悉,當年她去參加村醫培訓,傅家合好像也這樣等過她來着。
這不風水輪流轉了嗎?
正恍惚着,就聽見有人喊:“晚禾,你怎麼來了?”
葉芬芳正緊緊跟在傅家合身邊跟他做着所謂的“學術”探討呢。
就看見傅家合突然激動地叫着一個人,然後快步走下臺階。
陸晚禾瞧着他,抿着嘴偷笑,“這麼激動幹什麼,早上不是剛分開?”
張佳佳搖搖頭,用口型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