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盛桂麗念着孩子還小,父母又那樣就從中攔着一些。
要說盛桂麗和陸衛東小時候教育陸晚禾他們兄妹幾個可從來沒這樣過。
也是他們小時候好帶。
如今的濤濤,硬是把一個脾氣和氣的陸衛東逼成隨時想棍棒伺候的嚴厲老頭。
盛桂麗這邊呢,明明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現在因爲濤濤,變得不講道理的溺愛。
陸衛東嚴厲是不想這孩子步他爸媽的後塵,盛桂麗嚴厲只是覺得濤濤可憐。
也說不好誰對誰錯吧。
但現實就是濤濤這孩子越來越孤僻,越來越難管。
尤其是到了探視的日子,濤濤扒着手指頭盼着的日子,卻是盛桂麗的噩夢。
因爲每次濤濤看完他媽媽,都要更恨這些人。
想到這些盛桂麗就默默地抹眼淚。
陸晚禾把她拉在一邊:“媽,你要是帶濤濤困難就把他留在這兒吧?”
“怎麼留啊,你看濤濤對你的態度,唉——這孩子我真是越想努力越養不好。”
陸晚禾抱着她安慰:“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都是個人的造化了。”
“我一想到下午要去見小花我這都坐不住,她那張嘴什麼都說每次見完她回來濤濤都要變本加厲。”
“我去。”
“什麼?”
陸晚禾道:“今天下午我去!”
“算了吧,濤濤不會同意的。”
“媽,他一個小孩子,你不要太順着他了。”陸晚禾語重心長地道,“他不同意或者不老實,我就不帶他去。”
盛桂麗低着頭不再吭聲。
小花進去快半年了,再有半年她就可以放出來。
羅鍋這個人雖然是個行騙高手,但他對小花還念及了情分,把大部分的罪名都攬了下來。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主謀,小花只是個從犯。
再加上對這件事的定性還是不清晰,對他們進行完經濟處罰之後,小花總共就判了一年。
陸晚禾不懂,她害了這麼多人,有什麼理由埋怨別人。
她今天下午就要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