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情報機構組’人多了幾倍,起碼有十七八個,其中包括袁芳,劉麗。
大家站的站坐的坐,有的在喫飯,有的在納鞋底、縫衣服、織毛衣……反正嘴裏沒閒着,手也沒閒着,旁邊還有幾個大男人。
王玉青遠遠地聽到自己的大名,那羣人一邊說一邊五官亂飛,以前是東家長,西家短,現在全是王玉青的長長短短。
袁芳不敢說,就怕傳到王玉青的耳朵中,劉麗也是聰明人不主動說,頂多附和幾句。
有人瞧見王玉青,忙小聲說:“來了,來了,別說了。”
原本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現在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個個低着頭喫的喫飯,幹活的幹活。
王玉青還好心理素質強大,大部分聽到別人說自己的閒話肯定會心情失落導致精神內耗。
她走上前挑中人羣中爲人還湊合的一名老奶奶,老奶奶下巴上面有一顆黑痣,她確定沒認錯,上前開口:“蔡奶奶,你都有六十歲了吧?咋身體還硬朗的跟五十歲一樣,肯定兒子兒媳伺候的好。”
她又問:“聽說前些日你過生日,你兒媳給你買了麥乳精?嘖嘖真羨慕,你兒媳對你真好,這麼孝順的兒媳婦再配上你們一家子好人,難怪你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這就叫做家和萬事興。”
蔡奶奶整個人傻愣住。
王玉青見人不回話,她社牛的從口袋掏出一把瓜子遞給蔡奶奶:“來,嗑瓜子。”
然後又遞給旁邊女人一把:“嫂子,你也來點,你叫啥名字啊?誰家的啊?”
女人瞧着面前的瓜子,又偷偷瞄了瞄周圍的人,她要是收了這瓜子,會不會被踢出來,哪天會不會成爲她們口中議論的人?
可是,人家誇她啊,她能咋辦?只能伸手接過瓜子:“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兒媳婦,我叫牛珍珍。”
王玉青故作驚訝:“喲,你就是蔡奶奶兒媳婦啊?我奶跟我說了,你特別的孝順,對老人特別好……以後我喊你珍嫂子?”
牛珍珍感受到衆人刮過來的目光,她權衡利弊了一下,果斷拿起瓜子放在嘴裏‘嘎嘣’一聲,對不起,她站王玉青了!
王玉青記憶力很好,她從紀奶奶口中得知的全部牢牢記住,她還問了紀奶奶大家的長相特點。
從裏面選出爲人還不錯的一些人開始套近乎。
也就短短半個小時,她成功瓦解內部,激化矛盾,並且分成兩派,帶領着自己的一派坐在一顆大樹下開始指手畫腳。
另外一派氣氛就有點冷清了,還有人蠢蠢欲動想加入王玉青這派。
這把旁邊幾個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牛珍珍男人不解:“我家娘們昨天晚上還跟我說王玉青咋咋咋,今兒個咋跟她有說有笑的?得,這咋還一起哭了呢?”
一直到大家要上工才散了,那牛珍珍還戀戀不捨地說:“玉青妹妹,晚上下工了,來我家玩會兒。”
王玉青把最後一把瓜子遞給她:“好的嘞,晚上我給你帶點魚來,我教你怎麼烤。”
這把袁芳和劉麗、還有那遠遠地站在門口盯着這邊望的趙四和錢娟給氣得半死。
王玉青嗓子都啞了,她想去陳蛾家討口水喝,也想從她那裏多瞭解瞭解一下大隊的人。
結果,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她兒媳衝着她吼:“你少跟那王玉青打交道,什麼人啊,跟個野男人一樣,更不是個善茬,指不定比曹家的人還壞。”
王玉青好巧不巧的聽見了,她也是看在陳蛾的份上沒搭理,大嗓門:“陳嬸,我來你家討口水喝。”
這一嗓門嚇壞了馮春霞。
陳蛾給王玉青舀了一瓢水,說好話:“你可別跟她見怪啊,她人就是這樣的,弄不清楚事兒就喜歡瞎說。”
王玉青咕嚕咕嚕喝着純天然的水,咂咂嘴:“嬸,我這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不過看在你面兒上,我不跟她計較。”
這時,陳嬸的兒子陳忠走進來,當看見王玉青忙堆滿笑容,結果,被媳婦兒一個眼神刮來,他低下頭不說話。
陳忠昨天就想來瞧瞧,馮春霞硬是不准他湊熱鬧,不過,從陳蛾跟隔壁鄰居的嘴裏還是聽說過王玉青的事兒,他覺得挺有意思,挺厲害的人,挺想打交道。
王玉青瞧着瘦小有點病弱的陳忠,聽紀奶奶說,他從小就喜歡跟在紀學寧屁股後面,對紀學寧特別崇拜。
人呢,怕老婆,有點懦弱,因爲從小到結婚一直被陳蛾管束着,他挺排斥陳蛾的。
王玉青走的時候,陳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