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怎麼樣?”
白皙、修長的手指捏着玻璃杯,有一種剔透破碎的美。
雲悠悠被美色吸引,直到紀臨把那杯水放到她面前。
她在心裏唾棄自己。
不就是一雙手嘛,至於看這麼入迷?
見雲悠悠沒聽見,紀臨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這回雲悠悠把問題聽清楚了。
“都挺好的,除了老闆不發工資,每天工作25個小時,還經常遇見傻逼。”
紀臨嘴角微微勾起。
“看來工作上問題不少。”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
王遠遊端着一盤切好的象拔蚌走過來。
“快嚐嚐,我做飯手藝不怎麼行,但是我刀工好啊!”
他興奮地把筷子遞給雲悠悠和紀臨。
“我這刀工可都是遊戲裏練出來的,鬼切多了,刀工自然就好了。”
盛情難卻。
雲悠悠嚐了一筷子。
確實不錯。
她嚐了一點,矜持地放下筷子。
他們跑了一天的馬拉松,總不能還和他們搶飯喫吧。
見王遠遊一直大口大口把刺身往嘴裏塞,雲悠悠還提醒了一句。
“海鮮喫多了,也不好。”
小美一直在旁邊晃悠。
見雲悠悠吃了一口就不吃了,立馬好奇地湊了過來。
是這個象拔蚌不夠新鮮嗎?
走近一看,挺新鮮的啊。
“雲姐,你不對勁。”
小美像個偵探一樣審視雲悠悠。
?
雲悠悠愣了一下。
“我哪裏不對勁?”
小美指着那盤象拔蚌,“你竟然只吃了一口!這不是平常的悠悠姐!”
雲悠悠虛心請教。
“那如果是平常的我會怎麼做?”
小美自信開口:“你會連盤子一起喫下去。”
他那驕傲篤定的眼神,讓雲悠悠都想揍他。
雲悠悠沉默了一下。
“我是鬼,但不是餓死鬼。”
這些海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雲悠悠站起來,拎起小美。
“你們先喫,我去燒鍋魚片粥加餐。”
話音剛落,她就拎着掙扎的小美走了。
大晚上的,玩家們也不可能去外面送死。
在危險的深山和溫暖的海鮮店之間,玩家堅定地選擇了待在飯店裏,等到天亮再出去。
喫也喫飽了,坐也坐夠了。
遊戲可不是搞慈善的。
連員工都倍受欺壓,更別提這些玩家了。
小美笑眯眯地將桌上的盤子收起來。
“雲姐,他們都喫的差不多了。”
雲悠悠大手一揮。
“好,啓動計劃一!”
小美:“是!”
燈光突然一暗。
熱鬧的大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不過短短兩秒鐘,燈又亮了起來。
雲悠悠看着大堂裏的客人,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王遠遊是個話癆。
他這張嘴不講話就難受。
紀臨受不了他的聒噪,他就去找別的玩家講。
講着講着,正講到關鍵時刻,燈突然黑了。
等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
王遠遊突然發現坐在他面前的玩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龍蝦。
人呢!
王遠遊嚇了一跳。
他趕緊往周圍看。
但附近的人都變成了剛剛喫的海鮮。
臥槽!
大變海鮮啊!
好在紀臨還好好地坐在位置上。
王遠遊趕緊跑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大家都變成海鮮了,嚇死個人了。”
“你怎麼突然變高了?”
王遠遊說到一半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偷偷吃了生長激素?”
紀臨看了他一眼,突然敲了敲玻璃窗。
王遠遊順着他的手看去。
玻璃窗上倒映着紀臨的側臉,而他的對面正坐着一隻象拔蚌。
王遠遊:!!!
不!
這不是真的!
他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