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決定後,韓湘芸看着身側的丫鬟司琴笑着搖頭道:“司琴,扶我回房吧,這上了年紀,坐一會身子就不行了。”
一旁站着的司琴聽見韓湘芸的話後,忙走到身邊,攙扶着站了起來,笑着說着:“老夫人,您才四十五歲,正是當年呢,再說,奴婢不說年紀,您呀最多也就是三十歲。”
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年輕啊,韓湘芸伸出手,笑着指了指司琴,在司琴歡喜的笑聲中,慢慢的向着房內走去。
另一邊,從正堂內出去的世子夫人孫氏,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此時卻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模樣。
只見世子夫人眉心微蹙,帶着一絲疑惑的看着丫鬟煙雨問道:“煙雨,你有沒有發現婆婆有什麼不一樣了啊?”
煙雨扶着孫氏緩緩的走着,也是眉心緊皺的想着。
“夫人,老夫人是有些不一樣了,只是具體哪裏不一樣了,奴婢還真是一時想不出來。”
孫氏也是想不出來,隨後笑着搖了搖頭,“不管那些了,等將手中的中潰交出去後,我也就可以輕鬆了。”
“夫人,老爺當初想的是泰安侯深得皇上的寵信,老夫人也是書香世家的貴女,脾氣秉性也是和善的,府里人口也簡單,您嫁進來也不會受委屈,誰能想到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呢。”
“府裏的人真是一日比一日的多,也就是侯爺不在了,還有三年的孝期在,這幾年府裏纔沒有新生人口了,不然......”
“真是苦了您了。”
煙雨一臉心疼的看着世子夫人孫氏說着。
孫氏也想着這些年來,自己婆婆不管事,自己要照顧府裏上下,自己公公的那些庶子庶女和妾室,自己夫君和小叔子的妾室、庶子庶女,就是一陣委屈。
雙眼頓時通紅,抽泣了一下,“好了,長輩的事情,容不得咱們在這兒置喙。”
腳步頓了頓後,孫氏笑着看着煙雨道:“好了,都過去了,婆婆現在出來管事了,以婆婆的手段,侯府以後一定會越過越好的,至於世子,想必也會收斂點的。”
煙雨先是點了點頭,在聽見自家夫人說到了世子後,又是眉心微蹙,又忍不住的抱怨着:“世子都已經而立之年了,身爲侯府的世子,還只是一個正八品的軍機處筆貼士,侯爺都去世三四年了,皇上也不讓世子襲爵,定然是皇上覺得世子不堪重用了。”
聽見煙雨這麼說,孫氏頓時怒道:“越說越過分了,世子也是你能說的?”
“奴婢就是替您委屈。”
煙雨嘴巴一嘟的輕聲的說着。
“好了,大少爺二少爺下學了,咱們快回去吧。”
孫氏知道煙雨也是爲了自己好,但這是侯府不是自己的孃家,說了難免被別人聽了去,惹來大的麻煩。
侯府再沒錢財、朝中再無人,但也是侯爵,惦記的人也是不少的,尤其是自己夫君還沒襲爵的時候,出不得半點差錯。
夏季將至,天氣也是越來越熱了,高空中的太陽發出的無情的熱浪,無情的烤着整個大地,侯府各處的花草樹木都是蔫蔫的。
午後,侯府後院內,韓湘芸手中端着一盞茶,吳媽手中拿着蘇繡錦鯉團扇,站在身側一下一下輕輕的扇着。
面前五十歲左右的面容黢黑,但雙眼炯炯有神的侯府管家、泰安侯的心腹範奇,正看着韓湘芸恭敬的說着侯府內的情況。
韓湘芸看着面前的雙眼通紅的範奇,也是一陣唏噓。
這位叫範奇的,是便宜夫君泰安侯的侍衛長,在邊疆戰事中傷了腿,便宜夫君就將其留在了侯府當了管家。
在原身還沒有與泰安侯決裂的時候,原身與這範奇的關係也是比較好的,但在那件事情之後,原身想着這位一定是幫兇,就連他一起嫉恨上了,直至今日,纔再次見到。
“老夫人,老奴終於是再見到您了,當初的那件事情,侯爺是有隱情的啊,老夫人。”範奇看着年老的許多的夫人,也是一陣痛哭。
韓湘芸看着眼前這個大老爺們,都已經五十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腦子頓時嗡嗡的。
再聽着他說當初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殘留的情緒在作怪,只覺得內心十分的煩躁。
眉心頓時一蹙,厲聲道:“老範,今日讓你來這兒,不是爲了聽你說那些倒竈的惹我心煩的事兒的,你若是還說那些,你就出去吧,瞭解侯府情況的,應該不止你一人。”
一旁的吳媽聽着範奇還在爲侯爺說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