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擡頭看了眼孫氏,有些糾結的道:“夫人,大少爺和三爺四爺他們在學堂,因爲爭奪先生賞賜給三爺一方上等徽墨,打了起來。”
聽着春雨說自己大兒子和自己的兩個叔叔打了起來,也是瞬間一愣。
雖然這兩個叔叔也是同齡,但也是長輩,怎麼能動起手呢?若是傳到了外面,這不敬長輩的名頭就要掛在頭上了。
當即,孫氏眉心微蹙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凝重的轉頭看着春雨,“詳細的說說經過。”
“夫人,今日在學堂,譚先生出了一題,讓幾位爺和少爺題一首讚譽花的詩,譚先生說題的好的,獎勵上等徽墨一方,幾位爺和少爺自然都是十分的興奮。”
“在幾位爺和大少爺題完詩,讓譚先生看完後,譚先生覺得三爺的很是不錯,很是誇獎了一番三爺,譚先生也就歡喜的就將那方徽墨給了三爺。”
說着,春雨也是嘴巴一嘟的道:“夫人,其實大少爺沒想與大少爺打起來的,就是因爲三爺在拿了那方墨之後,在大少爺的面前炫耀,大少爺哪能受了這刺激,就上了手,其餘的幾位爺也是不知道怎麼打着打着就爺參活了進去。”
孫氏在春雨說完後,眉心一擰,臉色十分的難看,厲聲看着春雨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麼不早早的告訴我?我不問怎麼就不說呢?大少爺和三爺他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找大夫?”
春雨看着緊張、憤怒樣子的夫人,委屈的輕聲道:“夫人,就打了幾下就被夫子和範管家勸住了,幾位爺和大少爺也都沒有受傷,夫人您不用擔心,也是範管家說這件事請不要告訴您,害怕您懲罰大少爺。”
這時,煙雨從殿外走了進來,看着春雨和孫氏的樣子,也是微微的一愣,悄悄的走到孫氏的身側,看着正一臉委屈的春雨問道:“這是怎麼了?”
孫氏瞥了眼煙雨,春雨也是小心翼翼將事情再次說了一遍。
煙雨聽完後先是眉心一皺,後看着孫氏沉聲道:“夫人,這件事情不能讓消息傳出去,免得讓大少爺身上有了不敬長輩的污名。”
“還有,奴婢覺得範管家一定將這件事情告訴老夫人了,恐怕老夫人知道後又要生氣了,明日晚膳老夫人一定是會說這件事的。”
孫氏在煙雨說完後,讚許的看了眼煙雨,點了點頭道:“範管家心中也是有數的,這件事情定然不會讓消息傳出去的。”
說完,想着明日晚膳的事,知道晚膳是真的是不好過了,長嘆了口氣後,又看着煙雨問道:“世子爺都收拾好了?歇息下了嗎?”
“夫人,世子爺那兒有懷達和竇才照顧,已經喝了解酒湯歇息下了。”煙雨看着孫氏點了點頭說道。
“好,去青竹院,看看大少爺和二少爺。”孫氏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
青竹院是侯府未加冠前,幾位爺和小少爺們住的地方,環境清幽,四周種滿了綠竹,同時也是侯府最中心的位置,這也是爲了防止幾位爺和少爺不聽話,跳牆出府特意選的地方,周圍無論白日晚間,都有侯府的侍衛小斯看守。
而侯府姑奶奶和姑娘們住的地方,則是位於靠近西側的薔薇小築,因爲小築內薔薇盛開的最好而得名,同樣的清幽淡雅,由侯府請來的從宮內出來的嬤嬤教導。
相對於鬧騰的青竹院來說,還算是較爲平靜。
煙雨和春雨對視了一眼,知道夫人是擔心大少爺和二少爺,忙攙扶着孫氏向着屋外走去。
次日一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自東方緩緩的灑下來,金黃金黃的,透過兩個正敞開着的兩個大門,照在一方檀木雕花紫檀四方桌子上。
穿着一件緋色長衫的孫氏,一臉慈祥的坐在主位上,手上拿着銀筷子,看着面前坐着的兩個精緻如玉、雙眼眼珠子靈活的轉着的兒子。
“經澤,這個碧玉火腿絲是你最喜歡喫的,今早娘特意吩咐小廚房給你做的。”孫氏看着面前只有十歲的泰安侯府嫡長孫莫經澤,溫和的說着。
說完,看着身側膚色較黑的只有八歲的二子莫經浩,將筷子放在碗上,拿起一塊還發燙的玉米山藥烙餅遞給他到:“浩哥兒,你最喜歡的玉米山藥餅。”
“謝謝娘~!”“謝謝娘!”
大少爺莫經澤和二少爺莫經浩雙眼一眯,笑成月牙狀,看着孫氏說着。
孫氏看着面前兩個的兩個兒子,臉上也是一臉的溫和慈愛,“乖,快喫吧,喫完好去學堂,免得遲到了先生打手心。”
聽着自己娘說到學堂,莫經澤和莫經浩低着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