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何氏名叫何夢玉,今年三十二歲,於乾元158年6月生的三爺,侯爺取得名叫莫元亨,爲元亨利貞之意,今年十二歲了。”
吳媽說完後,看了眼韓湘芸又笑着道:“老夫人,這三爺雖說是何氏生的,但卻是個聰明伶俐,知書達理的。”
“對侯府的所有人無論是世子二爺,世子夫人還是二夫人,或者是侯府其餘的下人,都是很謙恭知禮的,老奴和範奇都覺得三爺很是不錯,老夫人您若是見到後定然也會喜歡的。”
說着,又試探的說道:“老夫人,若是三爺能得了您親自撫養,一定會前程遠大的。”
韓湘芸看着吳媽那誇獎老三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心中對於老三的好感卻是不少。
由此可見身邊之人的重要性了,也難怪那些後宮嬪妃都是喜歡收買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
再想到老三的親孃何氏後,韓湘芸的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看着吳媽問道:“吳媽,你說何氏今日見到我會是什麼樣子?還是說會裝病不來見我?”
吳媽聽見韓湘芸說何氏會裝病不來請安,也是露出驚奇的神色。
“不會吧,老夫人,這何氏有這麼大的膽子?”
“今日也可以算的上是妾室進門給正妻請安了吧,這何氏不像是愚蠢的人啊。”
韓湘芸看着吳媽那不相信的樣子,笑着接過司琴遞過來的筷子,夾了一根醬菜咀嚼着。
“這何氏你還真以爲是個聰明的?是個聰明的就不會成爲別人的棋子,她難道不知道進府後會遇到什麼?卻還是這樣殊死一搏。”
“雖說這些年過的確實是不錯,但是現在呢?除非我不追究她,不找她的麻煩,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吳媽也是眉心一擰得聽着韓湘芸說着,在聽到老夫人說何氏是棋子,臉上的笑容也是微微的一滯,小心的擡頭看了韓湘芸一眼。
“老夫人,這棋子?您?”
“無非就是那幾個罷了,也怨我先前過的太好了,惹了別人的厭,這不也是得逞了嗎?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自得意呢。”
韓湘芸說完後,一臉不在乎神情平淡的舀了勺玉米山藥粥喝着。
“所以說啊,男人的話就不能相信,世上就沒有不偷腥得男人,還什麼一生只有我一個人,不納妾,現在呢?我當初相信他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呢。”
吳媽聽着韓湘芸說的話,想着這幾年過的苦日子,也是一陣心疼。
約莫半個時辰後,韓湘芸在吳媽和司琴的服侍下用過了早膳後,扶着吳媽的胳膊,在前院後花園緩緩的走着。
“這侯府的花兒種類可是不少啊,尤其是這十八學士,培養照顧可是不簡單的啊?”
韓湘芸看着面前盛開着的十八學士,還有四周各式各樣的花兒,不由得感慨着。
沒等吳媽說話,就看着一個六七十歲左右面容黢黑佝僂着身子的男子,從一旁的花圃裏面鑽了出來,看着韓湘芸恭敬的行禮,叫了聲“老夫人~”後,就在一旁候着。
韓湘芸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面容,一時間也是有些疑惑。
吳媽見狀忙在韓湘芸的耳邊輕聲道:“老夫人,這是老趙頭,趙伯啊,您不記得了嗎?”
老趙頭兒的名字從吳媽嘴裏說出來後,腦子裏瞬間閃過一道亮光,關於老趙頭兒的記憶也是不由得浮現着。
“老夫人,老奴可是有着十幾年沒見過您了。”
老趙頭兒看着出神着的韓湘芸輕聲感慨道。
韓湘芸看着已經年逾古稀的老韓頭也是雙眼漸漸朦朧,不由得說了聲“趙伯?你還活着?”
“老夫人,老奴還活着呢,活着呢。”
老趙頭兒聽見韓湘芸的話,淚水不禁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好,好,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想起了全部記憶的韓湘芸,此時卻是十分的激動,甚至有些欣喜的看着老趙頭兒說道。
在記憶中韓湘芸知道這老趙頭兒,是從小伺候着原身長大的老翁,在原身與便宜夫君成親後,就跟着便宜夫君負責了一些暗中的事情,因爲其十分的擅長種植和培養花草,也被那些軍中的將領戲稱爲花匠。
但是在十幾年前那件事發生的時候,這老趙頭兒竟然跟着便宜夫君隱瞞了原身,直至何氏抱着老三莫元亨出現的時候,才知道瞞不住了,跑到韓湘芸的跟前認了錯。
韓湘芸那時也是怒火沖天,這老趙頭兒的解釋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