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叔聽着裘老的話臉上訕訕地一笑,“裘老,您也知道您的身份尊貴,若是您來泰安侯府,竟然侯府內的當家人都沒來迎接您,那、那傳出去,不是將泰安侯府放在風口浪尖上了嗎?”
裘老聽着韓江叔的話腳步一頓,睿智的雙眼盯着韓江叔道:“怎麼,不來迎怎麼了,老頭子我還護不住一個侯府?”
“叔父,您怎麼來了,二哥怎麼還把您請過來了?”
還沒等韓江叔說話,韓湘芸就到了二人的面前,有些激動的看着裘老說道。
韓湘芸在走的路上也回憶着這位裘老的身份,一想可是將韓湘芸一驚。
裘老名爲裘祖山,今年七十四歲,先帝高宗義子,先帝駕崩後親封其爲常山親王。
裘老自小在宮內長大,故而還照顧教導過當今一段時間,在參加科舉,奪取了新科狀元之位,然後自請地方任職,一路走來最後官至內閣首輔,當時韓湘芸的父親任次輔。
任職期間寫過許多鍼砭當時時政的文章,飽受文人尊敬,致仕之後在谷嵐山書院任教,與韓湘芸的父親一起又在谷嵐山書院共事了幾年,培養出了無數能力卓絕、公正無私的好官。
不說其在朝中文壇的人脈,就說撫養教導過當今一段時間這就是了不得的事,這可是沒有帝師之名,卻有帝師之實的皇帝長輩。
裘老看着面前這個烏黑秀髮當中藏着點點銀絲,臉上隱約可見幾縷皺紋的韓湘芸,一時間也是萬分感慨,原來在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要糖葫蘆喫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芸丫頭,怎麼長時間不見於老頭子我生疏了?”
韓湘芸聽着裘老叫自己芸丫頭,與自己早已融爲一體的記憶也是瞬間浮現了出來,雙眼不由得一紅,眼看着就要落淚了。
裘老見狀一時間也是心酸,“誒喲,芸丫頭,老頭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今天老頭我在這兒,老頭子我給你做主,誰給你委屈受了我收拾誰。”
說完裘老心中也是一陣感慨,若不是事關國家命脈,還有皇帝的懇求,自己早就出面干涉了,真是苦了這丫頭了。
韓湘芸聽着裘老的話,輕聲的呢喃了一聲“叔父……”後,接過吳媽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
“叔父,咱們有什麼話還是進府內說吧,這可是芸丫頭自己的府邸呢。”
韓湘芸看着裘老笑着說完後看着韓江叔,“二哥,你也給妹妹我介紹介紹這幾位先生吧。”
韓江叔聞言重重的點頭,指着身後的四人介紹道:“這四位都是曾在谷嵐山書院任教過,這個瘦瘦高高的、穿着一件像是洗過幾百次的長衫的是司徒德雲,當年科舉一甲第十名。
這位稍微胖些的是韋修德,當年科舉一甲第十四名,那個看起來十分嚴肅的是由濮存,他可是當年的榜眼呢,只是時運不濟,唉……”
韓江叔說着看着最後一人道:“這位一直是笑嘻嘻的是當年一甲第二十五名,洪厚。”
聽着韓江叔說完後,韓湘芸看着四人笑着道:“日後侯府內的小輩們就多多拜託幾位先生了。”
司徒德雲四人看着韓湘芸微微躬身的樣子,忙錯開了身子,拱手道:“縣主言重了,得了束脩,教導好侯府小輩們是我等的本分。”
一旁的三人也是連連點頭。
韓湘芸看着幾人的眼神清明,沒有一絲看不起自己的小瞧女人的意思,在心中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讚賞的看了眼一旁的韓江叔。
韓江叔當即也是頗爲自得的點了點頭,心中也是想着這累的幾天能幫上小妹大忙也算是值得了。
天知道這幾日爲了找和小妹心思的、又肯來泰安侯府教導的先生找了多少。
大多數都是一天泰安侯府就連連拒絕,連之後想要勸說的話都不聽,最後纔在其他地方找來了這四人。
“行了,人也都認識了,都先進府吧,你們幾個小的忍心讓老頭子我在這兒一直站着啊?”
韓湘芸聽着裘老的話忙走到裘老的身側,笑着看着裘老說道:“叔父您別生氣,咱們這就進府,您也好好觀看觀看侄女這侯府怎麼樣,您可要多住幾日纔好。”
裘老笑呵呵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韓湘芸也沒多想,笑着轉頭看着身後的四人點了點頭,看了韓江叔一眼。
緊接着就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侯府。
進了侯府後韓湘芸看了一旁的吳媽一眼,吳媽也是立刻會意,點了點頭向着正院內走去。
進了大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