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吳媽的話,莫元白的眉頭一挑,嘴角也是一抽,已知的的佛經,那得多少。
娘這懲罰可真是抓住房氏的命門了,讓一向風風火火、耐不住寂寞的房氏,抄寫那些繞口的佛經,可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更何況還沒有期限,這沒有盼頭的日子,以房氏的性子來看可不是要受大罪了,每日還不知道要煩躁成什麼樣呢。
莫元白想了想看着韓湘芸又道:“娘,既然房氏不知道侯府的規矩如何,再把侯府規矩加上吧,不多,半個月親自給您教上一份,您也受累好好的教教她規矩,您看如何?”
韓湘芸聽着莫元白的話,眨了兩下眼睛,伸出手笑着指了指莫元白,“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兒子謝娘應允。”
莫元白笑着答了升謝後,看着韓湘芸道:“娘,既如此,那兒子就回北苑了,還有,這給房氏懲戒的事兒還是吳媽親自去一趟吧,正好,兒子也詳細瞭解下情況。”
韓湘芸聽着緩緩地點了點頭,說了聲“去吧。”
莫元白聞言就起身躬身行了一禮後,就轉身向着屋外走去,而吳媽也是看着韓湘芸點了點頭,跟在莫元白身後出了正堂。
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後,韓湘芸想着剛剛莫元白說讓房氏每隔半月,來給自己交一份抄寫的侯府規矩的時候,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緩緩地着搖了搖頭。
司琴和知書二人,看着韓湘芸的反應也是疑惑的相視一眼。
“老夫人,您怎麼了?”
韓湘芸聽着司琴的話笑着道:“我是想着這元白心中還是有房氏的,想着讓房氏藉着來正院的功夫,每隔半月能出來透透風,鬆口氣,也算是不錯了。”
韓湘芸說完就將迦南香佛珠纏在了手腕上,看着司琴和知書二人道:“走吧,去遛溜彎,活動活動筋骨,準備用晚膳吧。”
“是,老夫人。”
司琴和知書答了聲後,走到韓湘芸的身側,一左一右的扶着韓湘芸向着屋外走去,然後向着前院花園處走去。
……
直隸副總兵府
書房內
一身穿玄黑色麒麟鎧甲,頭戴金盔,身材高大,面如古銅色,長相威武,周身散發着肅殺氣息的中年男子,正雙眼緊閉的坐在書桌後面,手上拿着一把打造精緻、削鐵如泥的匕首把玩着。
對面坐着的常正青和韓和巧此時也是互相緊攥着雙手,面色緊張的看着中年男子。
一時間整個書房內除了匕首打在手上的“啪、啪”聲外,十分安靜。
約莫半刻鐘的時間,中年男子猛的睜開了雙眼,看着二人道:“她果真是如此說的?一字不差?”
常正青和韓和巧聽着這問話,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常正青嚥了咽口水道:“爹,與您有關的這麼重要的事,兒子怎麼能記錯呢,絕對一字不差,不信你問巧兒。”
說着,常正青看了韓和巧一眼,又用肩膀碰了碰韓和巧。
韓和巧見狀也是笑着看着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是啊,爹,姑母的話就是說‘她很懷念和你一起殺敵的日子,這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出徵邊疆了,若是能看看那把常家槍回憶回憶,也算是如願了’,一字不差的。”
說着,韓和巧也是使勁的用指甲,扣了下二人互相攥着的常正青的手,然後瞪了常正青一眼。
中年男子也就是直隸副總兵、常家家主常庸點了點頭,笑着看了韓和巧一眼,輕笑道:“你姑母啊,棲霞郡主、忠毅泰安侯夫人,本身就是有能耐的人,還有個如今是靖王正妃、日後是太子妃的女兒,也罷,也罷,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