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芸聽着周載的話也是微微頷首,“那我就好好的嚐嚐,畢竟昨個兒點心可是很不錯的,這早膳又是周大廚如此用心做的,想必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韓湘芸接過吳媽遞過來的銀製筷子,開始在司琴和知書的服侍下開始用膳。
周載站在一旁期待、緊張的看着。
……
淮陰侯府,正院內。
用完早膳的淮陰侯和淮陰侯夫人,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神情嚴肅的坐在屋內,面面相覷,一時間整個屋內的氣氛都是十分的沉悶。
坐在右首次座的吳月姝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衆人,後嘆了口氣道:“爹孃,大哥二哥,現在也不是沒有挽救的機會,咱們不用在這乾坐着。”
聽着吳月姝的話,淮陰侯猛的擡頭看着吳月姝,蒼老的臉上渾濁的雙眼也是剎那間亮了些許。
當即有些急切的看着吳月姝問道:“月姝,你想說什麼,現在還有何解決地辦法?忠毅泰安侯府現在崛起地勢頭如此之猛,再加上靖王成太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忠毅泰安侯府可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
聽着淮陰侯的話,坐在右首的淮陰侯二子,臉色不鬱的看着淮陰侯夫人道:“娘,您看看姨母和廉郡王走了一步什麼錯棋?想借着何氏的手擾亂的靖王岳家,這能影響到靖王的太子之位?簡直是糊塗,甚至想嫁禍給當今,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着,淮陰侯二子嘆了口氣,雙手一攤,無奈又道:“現在倒好了,忠毅泰安侯府步步緊逼,恐怕已經查到些什麼了,若是真的被一舉告到御前,廉郡王他們是皇室中人當然不會有事,咱們侯府可就成了炮灰了。”
“行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
淮陰侯夫人瞥了眼二子,也是無奈的說着。
說完,心中對於自己那個堂妹寧妃心中也很是不滿,生了兩子一女日後新皇登基,穩穩地兩尊王爺之位,這也是不小的勢力,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淮陰侯夫人想着也是嘆了口氣,看着吳月姝問道:“姝兒,你覺得現在咱們該如何?”
“娘,寧妃姨母好歹在宮中沉浮十幾二十年了,現在也是側妃之位,定然是有些人手的,廉郡王身爲姨母的長子,出了事寧姨母會料理善後的。
再加上咱們淮陰侯府還有吳家,廉郡王府、康郡王府、永寧公主府,相信就算有些線索實在處理不乾淨,也可以弄得模棱兩可,總之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咱們參與就行了。”
吳月姝說完看着淮陰侯夫人正色的道:“娘,您進宮後可要和寧妃姨母說清楚,咱們淮陰侯府可不能再牽扯進奪嫡之事了。
不然可是有爲咱們淮陰侯府一向中立的初衷啊,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侯府可就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了。”
吳月姝的話剛說完,淮陰侯長子和二子就齊齊的看向淮陰侯夫人,也是正色道:“是啊,您可要和寧妃娘娘說清楚了,咱們哪怕沾不得兩位王爺的光,也不能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淮陰侯看着三個兒女都是如此之意,也是嘆了口氣,轉頭看着身側的淮陰侯夫人道:“夫人,不若就按照姝兒她們的意思?下次進宮和寧妃娘娘說清楚?”
淮陰侯夫人聞言也是看了幾人一眼,點了點頭,臉上有些黯然的道:“罷了,罷了,既如此就按你們說的辦,娘下次進宮會和寧妃說清楚的。”
淮陰侯聞言微微頷首,看着吳月姝又道:“姝兒,爲父聽說忠毅泰安侯府正在爲幾位姑娘尋找女先生,純熙郡主也曾找人給你說過話,你看,現在......?”
說完,就有些不好意的看着吳月姝。
自己堂堂一淮陰侯,竟然還需要女兒出力保住侯府的未來,真真是可笑。
吳月姝聽着淮陰侯的話也是嘆了口氣,看着淮陰侯道:“爹,您放心吧,女兒早有此意,此次若是能化解忠毅泰安侯府對咱們的誤會,女兒自當盡一份心,甚至若能博得忠毅泰安侯府的好感,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