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吳月姝的話,淮陰侯也是落寞的道:“咱們淮陰侯府傳承至今也有四百年了,能歷經兩個朝代能屹立不倒,無非就是審時識度、能緊緊的跟着上位者罷了,如今倒好,因爲一屆宮嬪,險些葬送了淮陰侯府的未來。”
淮陰侯長子二子、還有吳月姝聽着淮陰侯的這話,都是臉色一變,心中隱約有了個猜測。
一旁最爲了解淮陰侯得淮陰侯夫人,聞言臉色也是變蒼白了些,猛的轉頭看着淮陰侯,大聲叫了聲“侯爺!!”
淮陰侯揮手示意衆人不要說完,然後臉色嚴肅的看着衆人道:“今兒個起,我作爲淮陰侯侯爺、吳氏一族的族長,新增一族規,吳氏一族日後不許將女兒嫁進皇室、王室;吳氏族人嫁娶也不許與皇室王室有任何干系,有爲者驅逐出府,族譜除名,從此後不再是吳氏族人。”
淮陰侯的話音落下,吳月姝當即道:“爹,那咱們與寧妃的關係如何處理?”
淮陰侯聞言看了吳月姝一眼,然後轉頭看着淮陰侯夫人道:“夫人,你如今先是淮陰侯夫人、吳氏族長夫人,再是寧妃的姊妹,你可明白?”
淮陰侯夫人聽着淮陰侯的話,用帕子擦着眼淚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侯爺你的意思我清楚,我會和寧妃說清楚的。”
淮陰侯聞言也是滿面愁容的嘆了口氣,看着吳月姝說了聲“月姝,爹再給你囑咐些事情,你跟爹來吧”後,站起身向着內室走去。
吳月姝安慰了幾聲淮陰侯夫人後,跟在淮陰侯身後進了內室。
……
忠毅泰安侯府
正院正堂
韓湘芸手上端着一盞山楂桂花茶,一邊喝着一邊看着坐在左首位置上的周載,笑着道:“昨日的點心、今早的早膳,我也知道你廚藝已經登峯造極了,怕是比你那身爲御廚的先祖也要高上一籌了吧?”
周載聽着韓湘芸的話,心中竊喜,雖然心中也覺得自己的廚藝比之御廚也不差什麼了,但也要懂得謙虛不是嗎。
當即就忍着激動,揮手看着韓湘芸微笑着道:“老夫人您過譽了,小的這廚藝與御廚事沒得比。”
韓湘芸看着周載的樣子,也知道其言不由衷,但心中卻很是滿意,比起驕傲自滿,得到一點誇獎就飄飄然的人,還是這種能走的更遠。
說着聲“我可不說假話”後,韓湘芸將手中的玉盞放在了桌子上,輕捻着手上的迦南香佛珠,正色的看着周載。
“行了,既如此,那我就跟你說說叫你來侯府究竟所爲何事吧,這可是要用到你真功夫的時候了,可要發揮出全力纔是。”
周載聞言也是臉色一正,挺直了腰板,嚴肅的看着韓湘芸道:“老夫人,您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盡全力。”
“現有的辣椒種類有多少?辣度如何?還有調料,像是蔥薑蒜、花椒這些又有多少?若是將這些調料以特殊的方式、合適的配比祕製成塊狀,你覺得可行性如何?”
聽着韓湘芸的話,周載的眉心也是緊緊的皺着,思索着,沒有當即回話。
韓湘芸看着周載的樣子也沒有着急,端起一旁的玉盞繼續輕抿着,時不時的看向緊張眉頭的周載幾眼。
這時,吳媽神情嚴肅的從屋外走了進來,走到韓湘芸身側俯身輕聲道:“老夫人,何氏那邊已經成了,追查的也有了線索,但是線索像是被人刻意抹除、弄混似的,但咱們的人還是隱約查到似乎與淮陰侯府、廉、康兩位郡王有關,但卻並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
聽着吳媽的話,韓湘芸的眉心也是頓時一挑,若有所思的呢喃了聲“淮陰侯夫人?”
吳媽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老夫人,淮陰侯夫人與寧妃乃是堂姐妹關係,寧妃之父川東前知府柳雲先乃是淮陰侯夫人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