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的話音落下,孫氏和莫經澤也是瞬間明瞭,齊刷刷的轉頭看着李府醫。
此時李府醫也是滿心的疑惑和恐懼,“這,小的最近一段時間從來沒有與府外的人接觸過啊,門房也是有記錄的,小的沒與外人接觸過,怎麼會將老夫人的身子情況如何告訴外人呢?”
說着,李府醫哆嗦着嘴又道:“是了,一定是有人偷看了老夫人的脈案,一定是這樣的。
老夫人,小的是清白的啊,小的對侯府對老夫人您一向忠心耿耿,怎麼會對老夫人您不利呢。
老夫人,一定是有人趁小的不注意,偷看了您的脈案,這才導致您的身體情況如何讓歹人知曉,這小的可是無辜的......”
就在吳媽憤恨地看着李府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像是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子般,當即轉頭看去。
“老夫人,您怎麼了,老夫人,李府醫,快來看看老夫人怎麼了?”
一旁正磕着頭的李府醫,還有孫氏和莫經澤聽着吳媽的話,也是忙轉身看向韓湘芸,當即也是臉色大變。
李府醫見狀踉蹌的站起來,走到牀邊,就要給韓湘芸號脈。
此時的韓湘芸臉色煞白,一隻手顫抖的拽着吳媽的袖子,另一隻手看着李府醫揮了揮。
臉上滿是焦急的看着吳媽道:“吳媽,你快去差人去韓府看看,看看爹和娘現在怎麼樣子,歹人未必不會使用同樣的手段去韓府啊,爹孃年歲已大,如何能經得住這樣的消息刺激,快去看看。”
吳媽、莫經澤等人臉色也是齊刷刷的變得煞白。
“這,老、老夫人,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吳媽就轉身向着屋外跑去。
“吳媽小心!!”
莫經澤看着要摔倒的吳媽,忙上前扶着,後怕的道:“吳媽,我去,你在這兒照顧好祖母吧,我腿腳利索,這就差人去。”
說着,莫經澤將吳媽攙扶着坐在凳子上後,看着韓湘芸說道:“祖母,孫兒去,你先不要擔心,曾祖母一定會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您的身子也要緊啊,您等孫兒的消息。”
莫經澤說完就麻利的轉身向屋外走去。
坐在凳子上的吳媽,任由着李府醫給自己檢查着腳腕,流着淚的道:“老了,老了,辦個差事都能崴了腳,真是不中用了。”
韓湘芸看着吳媽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吳媽啊,你日後就在我身邊貼身伺候吧,那些跑腿的就讓司琴她們去,你也該輕鬆輕鬆了。”
說完,韓湘芸就在孫氏的服侍下,倚靠在了牀邊,閉着眼睛祈禱着歹人心中有點顧忌,不敢對爹孃動手,也想着這背後的人究竟是恭靖親王府的餘孽,還是那些王爺們不滿靖王成爲太子動的手,亦或是前朝餘孽?
……
紫禁城,乾清宮。
武帝臉色陰沉的坐在龍椅上,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沉聲問道:“近乎四個時辰了,還是沒有開口嗎?”
黑衣男子聽着武帝的這話,‘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才無能,請皇上恕罪!”
武帝聽着黑衣男子的話久久不語,直勾勾的盯着黑衣男子。
隨着殿內西洋鍾‘滴答滴答’的緩緩走着,黑衣男子感覺着自己像是陷在沼澤地裏般,呼吸逐漸的費力,渾身更是溼透。
“皇上,那些死士都是自小精心培養出來的,刑部一百零八道刑罰都已用了一遍,人都快沒氣了,但還是不開口,奴才實在是不得其法,請皇上恕罪。”
黑衣人說完,就將頭磕在了地上,等着武帝的發落。
武帝見狀也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忠毅泰安侯府和韓府、都有兩名太監假借東宮名義,傳了消息,想以此消息爲刺激,謀害韓老太爺和純熙郡主、棲霞郡主三人。
這兩名小太監總不會是死士吧?你去將這兩人提走,親自審問,日落之時,朕必須要得到朕想要知道的,不然,你就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