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餓了就先用碗粥,不餓就在睡會兒,好好的養好身子,咱們也能早些出宮,這宮裏總歸是不如府裏自在。”
莫元卿聞言點了點頭,“太子你快去上朝吧,別耽誤了時辰,臣妾這兒你不用擔心,有彩屏他們侍候呢,也會好好的喝藥,早日養好身子出宮。”
太子輕笑着微微頷首後,雙眼滿滿不捨的看了莫元卿一眼,轉身大踏步得向着殿外走去。
看着太子出了寢殿後,一直微笑着的莫元卿的臉也冷了下來。
看着剛走進來的彩屏問道:“彩屏,我這是昏迷了幾日了?”
彩屏先是屈膝行了一禮,後起身走到牀邊給莫元卿掖了掖被子,恭敬的回道:“娘娘,您這昏迷了都有一個星期了。”
彩屏說着,看着莫元卿又關心的輕聲道:“昨個您醒來後,皇上皇后、密賢妃娘娘都來看您了,走了後您也累的沉沉的睡過去了,也沒跟你好好的說說最近發生的事。”
“你詳細的說說吧,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還有,娘那兒可知道我受傷了?不知道娘有多麼擔心呢。”
“娘娘,郡主那兒現在還不知道您的情況呢,被皇后娘娘瞞着了。”
彩屏說着,將小太監說了什麼,怎麼把韓湘芸驚得昏迷了過去,醒來後又發生了什麼,小太監是誰的人,皇后娘娘又是如何對韓湘芸說的,皇上又是怎麼處理太子遇襲這件事的,凡是彩屏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莫元卿。
莫元卿聽着眉心也是緊緊的鎖着,臉上滿是愧疚和擔心。
“真是我不孝,讓娘這麼提心吊膽的,娘竟然還昏迷了?
這孃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的嗎?爲何會因爲那小太監的話就一下子驚得暈倒了呢?
難不成孃的身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逆賊知道了才這麼做的?”
彩屏看着莫元卿的這自責擔心的樣子,也很是緊張的時刻的盯着,生怕一個激動,傷口裂開了,這娘娘的身子可受不了啊。
剛想勸說幾句,就看見原本還滿臉擔心樣子的自家娘娘,此時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陰沉,雙眼好似冒着熊熊烈火般,恨恨的看着自己。
“彩屏,那兩個小太監是順貴嬪的人?順貴嬪究竟是被人利用陷害了,還是順貴嬪本就知情,又順水推舟的做了?”
彩屏聽着莫元卿的話,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知道的看着莫元卿道:“娘娘,這奴婢也是不知,不過皇上已經將順貴嬪禁足了,齊王殿下也被關在了宗人府,順貴嬪的孃家齊府衆人聽說現在的日子也很不好過,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要治順貴嬪的罪呢。”
莫元卿聽着彩屏的話,倚靠在牀邊的莫元卿閉上了眼睛,想着這自己知道的順貴嬪的背景關係及與之有過聯繫的人。
順貴嬪是雲省鎮沅府知府齊友易之女,其姑母又嫁到了安和大長公主所嫁樓家旁系,除此外自己所知的,在沒有與其餘人有親緣關係了。
正因爲拐着彎的夠得上安和大長公主的關係,這齊王才能初封爲親王,而非郡王。
豈不知寧妃所生二子都爲郡王嗎?
這寧妃與順貴嬪關係一向不睦,這寧妃也有可能對順貴嬪下手,寧妃對太子府和自家忠毅泰安侯府動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動機有。
人脈,兩位郡王一位公主在前朝的勢力可是不小在,這人手也有了。
想着,莫元卿猛的睜開了雙眼,暗道:這寧妃無論有沒有動手,這次都她必須得動手,看樣子爹交給自己的必須得動用了。
“彩屏你去將宮正司的左司正請過來,就說本宮要詢問下,給忠毅泰安侯府和韓府送信的那兩個小太監的事兒,讓她即刻過來。”
彩屏聽着這吩咐,雖說有很大的疑惑,但也是知道自家娘娘自有其打算,點頭答了聲“是”後,轉身向着殿外走去。
莫元卿倚靠在牀邊,雙眼微眯的透過鏤空雕花窗戶,看着外面。
咬着牙齒的暗自想着:無論是誰動的手,只要惹了自己的懷疑,那就去宮正司走一遭吧,至於宮正司的人能審問出什麼,那就看自己的手段是否高明瞭,做下的事痕跡是否清掃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