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安和大長公主和寧妃,這兩人這次就算沒事,牽連不到她們,也要脫下來一層皮,正好,娘不是想要與安和大長公主聯姻嗎,雖不知道是何緣故,但娘做事總是有道理的。
安和大長公主若是識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不然,自己澤哥太子妃雖說是新冊封的,但也不是一個長公主能輕視的,就算是皇上嫡長姐也不行。
……
傍晚時分,太陽從天邊漸漸墜下來,渲染的整個天空如楓葉般火紅色一片,忠毅泰安侯府內的青石磚瓦、亭臺水榭、古樓別院等在夕陽的照射下,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很是壯觀。
此時的侯府正院內,身穿秋香色百花紋樣衣裳的韓湘芸,臉色陰沉的坐在正堂內的椅子上,手上捻着迦南香佛珠的速度也比以往慢了許多。
知書和司琴二人並排站在韓湘芸的右側,擔心的看着陰沉着臉、一言不發的韓湘芸。
時間在西洋鍾‘滴答滴答’的聲音中緩緩流逝。
約莫一刻鐘地時辰後,還是坐在下方左首椅子上的吳媽先開口道:“老夫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您再生氣也沒有辦法,您還是早做處置的好。”
聽着吳媽的話,沉默不語的韓湘芸終於有反應。
韓湘芸壓抑着心中的憤怒,很是疑惑的看着吳媽說道:“吳媽,你說我是薄待了他了,還是對其要求苛刻了,竟然能揹着咱們做出這樣的事,還是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你說說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又是聽了誰的吩咐啊?”
吳媽聞言也是臉色難看,沉默的想了想z看着韓湘芸回道:“老夫人,司徒先生是韓侍郎親自選中的,也是常山親王親自送到咱們府上的,按理說背景都是很乾淨的纔對。
這突然對小侯爺下手,還是如此粗鄙的手段,老奴看着倒像是司徒先生巴不得讓咱們知道似的。”
“你的意思我知道,其實我也有這個疑惑,司徒先生門生故吏頗多,朝野上下也是有幾分面子的,這何人能脅迫了他?”
韓湘芸疑惑的說完後,就眉心微蹙的想着,這司徒先生進府有月餘了,表現得也一直很好,自己也很信任。
這若是一直隱藏下去,等到經澤執掌侯府的時候,這作爲授業恩師,這地位可不是一般,定然更能得經澤信任,那時候再做什麼不不比現在強的多?
但爲何偏要現在暴露呢?
還是藉以《鄭伯克段於鄢》這以古文挑撥母子祖孫關係,這般拙劣得手段,這存心想要暴露自己啊。
韓湘芸想着突然靈光一閃,想着現在這個時間,是太子遇襲正風聲鶴唳、時局緊張的時候,許是這司徒先生與那逆賊有關?
一想到這兒,韓湘芸也是一通百通,自己的脈案說不定也是司徒先生所爲,這小太監能避開管家順利的進府、走到自己面前,看樣子也是司徒先生打點的了。
若這司徒是逆賊,那司徒先生的故吏好友又有幾分可信呢?
想着韓湘芸也是倒吸了一口氣,神情凝重的看着吳媽,“吳媽,這司徒先生怕是與逆賊有關係,連司徒先生都能成爲他們的人,看來這寧妃和順貴嬪的嫌疑可以暫時排除了。”
吳媽聽着韓湘芸的話,思索片刻後也很是贊同的微微頷首。
“老夫人,老奴覺得您想的許是對的,但若是真如您所想,那究竟能是何人啊?”
韓湘芸聞言冷哼了一聲,眼眸微閃,“司徒先生當年一甲第十名,官至正二品,致仕後還在谷嵐山書院任教,門生故吏甚多,朝野皆有些許人脈威望,在天下文人當中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能讓司徒先生聽命行事的,能有這般手段的,不是我小瞧她們,後宮那些女人手段還沒這般高明,加上她們的母家也沒這能力。
所以,這值得懷疑的只有三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