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聽着韓湘芸的話笑了笑,端着茶盞輕抿着,來之前自然是打聽清楚的。不然自己怎麼會好好的來侯府,還是這麼敏感的時間,更不會多嘴在府門前提點幾句了。
在韓湘芸說完後,鎮國公將茶盞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韓湘芸問道:“說定了?可是請了媒人入府了?”
韓湘芸在鎮國公話一出口,就知道這事真的無法善了了。苦笑着說了聲“沒有呢”,緊接着立刻道:“但過完年就準備......”
“沒有請媒人入府,那也就是說也不曾交換羹貼了?”
韓湘芸臉色難看的說道:“遲叔,雖不曾交換羹貼,但兩家事基本上都已經說定了,就等着讓兩人培養培養感情,定了親事了。”
鎮國公聞言臉上的褶子都快笑平了,大手一揮,“行了,既沒有找媒人,又不曾交換羹貼,兩人連面也沒見過吧?那還說什麼,這婚事不算,這男未婚自然允許再相看了。”
“芸丫頭,老夫就直接告訴你吧,今日老夫來此就是爲了這事,你現在也知道了,那你就說說看是什麼想法吧。”
韓湘芸聽着這話當即就答道:“遲叔,既然您問侄女的想法,那自然是不行的啊,這除了沒有羹貼外,其餘的都差不離了,若是突然悔婚,我怎麼和安和大長公主交代啊。”
鎮國公看着韓湘芸這臉色難看的樣子,咂了兩下嘴,想了想後道:“唉,老夫本以爲你是個聰明的人,能看的清局勢,沒想到你也身在其中,不知其外啊。”
韓湘芸聞言也是一愣,眉心緊緊的皺着,“遲叔,您是說我當局者迷了?可是......?”
韓湘芸說着看着鎮國公那眼神,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莫元白說了聲“你們都先下去吧”,後看着司琴吩咐道:“司琴,你守好門口,三步之內不允許人接近,其餘的你看着辦。”
司琴聞言臉色有些凝重的看了韓湘芸一眼,恭敬地答了聲“是”,轉身離開。莫元白和莫經澤等人也是心中十分好奇,但也不敢留在廳內,三步一回頭的向大廳外走去。
在大廳門關上後,鎮國公先是感慨道:“軍中殺出來的勢力就是不一樣,侯府現在怕是全在你掌握中了吧?不說其他的,就是暗中勢力這一塊兒,就是我鎮國公府無法比擬啊。”
韓湘芸聽着這話也是微微一笑,“您老說笑了,這點勢力在您眼裏算什麼,鎮國公府傳承六百多年,雖說改朝戰亂有些影響,但也沒到動筋骨那種地步吧?再說了,福兮禍之所伏,這軍中的勢力興盛就在君上一言之間,我這侯府能到如今地步,可不就是明證嗎?”
“你這丫頭,還是那般牙尖嘴利。”
鎮國公笑着說了聲後,臉上也是有些落寞的又道:“你說的也沒錯,這乾元開國共冊封了七位國公,因軍功封爵的共有五位,其中還包括我鎮國公府。如今建國已經一百四十年了,還剩下幾個國公府?”
鎮國公說着伸出了個五個手指,然後,沒過幾個呼吸,鎮國公又往回縮了一個手指。
“就剩下了五個,名副其實的國公府其實也就四個。安國公府和衛國公府已然覆滅,襄國公府迄今還不如你們忠毅泰安侯府,竟然要靠着後宮嬪妃維持。當初五位出自軍中的國公府,就剩下了我鎮國公府,其餘的現在都是文臣,我這鎮國公府也不知道還能留幾年。”
鎮國公說完,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偷瞄着韓湘芸。
韓湘芸聽着鎮國公的話,再看着鎮國公那偷瞄自己的動作,也是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越老越會裝啊。
這鎮國公在前晉朝也是出自軍中,能在歷任皇帝手中傳承數百年,要說沒點自保之道,誰信啊?更不用說如今這位可還有個聖賢始皇后在呢,哪個皇帝敢抄了鎮國公府?誰又能保證聖賢始皇后沒留一道懿旨給鎮國公府?那位也是個奇女子,不信沒考慮到這種情況。
至少韓湘芸是絕對相信會有一道懿旨的。
韓湘芸心中腹誹一頓後,看着鎮國公道:“遲叔,我知道您心中也不得勁,想找個辦法讓鎮國公府代代傳承下去,但您也知道您那鎮國公府出自軍中,我們侯府同樣也是,這您想想,皇上那兒會同意嗎?”
鎮國公聞言也是嘆了口氣,擦着眼淚看着韓湘芸,“芸丫頭,先不說其他的,也別想皇帝願不願意,就說你自己,你覺得若是這小侯爺和我鎮國公府聯姻,你願不願意?”
韓湘芸一時間也是語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安和大長公主是身份上的尊貴,手上也有權力,但那要等到掌握了祖印後。
而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