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雙手接過武帝遞過來的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後,神色也是變得異常難看,雙眼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是秦遠將軍?他爲什麼要毒害兩位王爺這誅九族的大罪?太子雙眼夾雜着些怒火的看了眼秦遠。
直到秦遠避過了太子的眼神後,太子才轉過頭看着武帝,“父皇,兒臣一定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到您面前,替六弟和八弟雪恨。”
說完,渾身帶着憤怒的氣勢的走出了殿外。
鎮國公看着太子出去的背影,嘴角微揚,看着武帝笑着道:“皇上,現在這麼多大臣可都疑惑着呢,不如讓老臣給大家解解惑,您看如何?”
“老國公,朕聽您的意思,您是知道鎮西大將軍寫了什麼的?又或者說,您是知道這一切事情的,不然您也不會這麼胸有成竹了,還安排了您的孫子按時來見朕,是不是?”
武帝說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鎮國公,緊握拳的再次問道:“那麼,兩位王爺的死,敢問鎮國公,你又是否提前知道呢?”
鎮國公絲毫沒有避讓武帝的意思,直勾勾的與武帝對視着,嚴肅的道“皇上,老臣姓什麼您也知道,聖賢始皇后就是出自我鎮國公府,皇室中人都流着聖賢始皇后的血,也就是說,與我鎮國公府流着相同的血。我鎮國公府上下,若是提前知道這消息,又怎會坐視不理,任由他下毒手呢?”
武帝聽着鎮國公的這話,嚴肅的神色也是漸漸收斂,周身那肅殺攝人的氣勢也是微微消失。
與此同時,正殿內的衆人包括皇后在內,心中也頓時一鬆,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凝心屏氣的看着鎮國公和武帝,聽着兩人說着。
“那朕請教鎮國公,您是從何時開始懷疑的?”
“皇上,鎮國公好歹也是傳承了數百年的大族,發展至今日,家族中的嫡系旁系血親那是多的數不勝數的,就更不用說伺候的下人了,伺候的下人姻親血緣若非發生什麼重要的事,一般也不會去查。”
鎮國公說着,也是帶着些許回憶的又道:“要說發現端倪,還是得從郭大人說的那封信開始,信和物件確實有,來源也確實是緬疆,這點,郭大人倒是沒有說錯。”
鎮國公笑着看了眼一旁有些落寞的郭嘉狂,郭嘉狂聽着這話也像是突然打了雞血似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鎮國公。
“郭大人,你別盯着我看,怪瘮人的。那寫信送物件的人卻並不是我那兒子,送信的時間也是對不上的。信上應該也提到了證據和證人,應當也有證人的簽名,和各處驛站驛丞的保證。”
武帝在鎮國公說完後,看着郭嘉狂那徵詢的意思,也是點了點頭。
“郭卿,老國公說的沒錯,鎮西大將軍那封信上確實有證人親筆簽名,都是鎮西大將軍身邊的副將、參將等人以性命作保,那段時間並沒有任何人送信出去,而各處的驛站驛丞也保證,並無軍營之人入住和路過。”
郭嘉狂聞言既是高興又是失望,總之是情緒複雜,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鎮國公和刑部尚書遲成業,便又是落寞的點了點頭,站回了原地。
鎮國公對郭嘉狂心中也沒有憐憫,自從他有了覬覦刑部尚書這個位置之心,並想方設法在證據並不全的情況下,就告知武帝這個行爲開始,就註定是鎮國公府的敵人,對於敵人,一貫態度就是毀滅之。
“皇上,說到時間不對,這送信的時間按照郭大人所說是臘月二十四,但是,實際上,我鎮國公府收到信的時間確是正月初四,這有人爲證。”
鎮國公說着看向了一旁一言不發的安親王,“原本我那小女兒和安親王應該是初二回孃家的,但因爲兩位王爺薨逝,所以當日並未前來,而是初四臨近中午回的我鎮國公府。”
“當日這信可是一前一後進的我鎮國公府,安親王身邊的貼身小廝當時也正在安頓馬車,可是親眼所見,可以作證。所以啊,這時間之差可是能說明很多問題的。”
鎮國公完,別有深意的笑着看向秦遠,正殿內的衆人視線也隨之看向秦遠,且都是滿臉疑惑和不解。
而武帝則是轉頭看向安親王,“安親王,你貼身小廝確實是親眼所見?”
安親王身子有些哆嗦的看着武帝,嚥了咽口水道:“皇兄,初四晚回到王府後,小廝跟我說過這件事,確實有此事。皇兄若是要求證,那小廝現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武帝揮了揮手,說了“不用了,朕相信你”後,隨之臉上冷淡寡然的看了眼秦遠。
“皇上,郭大人只說了這送信的時間是臘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