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夫人咱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湖廣咱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不會有什麼變動的,您快歇息吧。”吳媽看着韓湘芸說完,給韓湘芸蓋上了錦被,放下了牀旁的帷帳,放輕腳步向着屋外走去。
吳媽出了寢屋,看着在門口處候着的司琴輕聲說道:“老夫人已經歇下了,湖廣那兒有什麼消息嗎?咱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吳媽你放心,都準備好了,從太子出了紫禁城咱們的人就一步不差的跟着,絕對不會讓秦遠得逞的。”司琴點了點頭看着吳媽說道。
吳媽聞言微微頷首,輕聲說了聲“那就好,那就好”後,向着廂房那兒走去。獨留司琴一人在門後候着,司琴也在吳媽進了廂房後,轉身輕輕的推開門進了寢屋內。
次日一早,坤寧宮正殿。
皇后在知道太子即將要去湖廣後,心神就一直不寧,早膳也用的不多,還是在秋晚再三勸說下才勉強用了一碗白粥。秋晚也知道皇后這樣是何緣故,不說皇后了,就是她自己都是有些擔心呢。
看着皇后這眉心緊蹙,滿臉憂愁的的樣子,讓一旁馬佳老夫人是憂心不已。
“香君,我知道你擔心太子,但太子不是說了嗎,這次是跟着軍機大臣齊康成一同去的,以這兩人的身份路上隨行的侍衛絕對不會少了,更不用說還能臨機調動四省的兵權,這些足夠保證不會有性命安全了,只要小心些不會有事的。”馬佳老夫人看着皇后說沉聲寬慰道。
皇后何嘗不知道馬佳老夫人說的有道理,但湖廣這次的事一打眼就知道是有人刻意所爲,只要太子一出了京城,這危險就時刻伴隨着,縱使侍衛再小心也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皇后甚至都不敢想太子若是出事了會有什麼後果,皇上身子又不好,智淵又是這麼的年幼,唉!
但看着馬佳老夫人這滿臉擔心的樣子,皇后也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娘,您不用擔心我,您說的我都知道,更何況太子這次去湖廣也是好事,只是出行在外還是湖廣這麼危險的地方,難免有些憂心罷了,”
馬佳老夫人聽着皇后的話,微微頷首,“你既然知道這對太子是好事,你就應該高高興興的,不要作出這副樣子,讓太子看到了豈不是平添擔憂,在外也不得安心?”
“太子是儲君,代天子巡守各處是職責所在,還能一點危險都不敢冒嗎?就是在京城在紫禁城,若是歹人有此心思,都免不了一死,忘了哀榮何悼康兩位親王了?所以說,只要自己何身邊的人足夠謹慎小心,去哪都不怕。”
“娘言盡於此,你也不要讓娘擔心了,好好的養好身子,等着太子榮耀歸來就行了,娘回去歇息了。”
馬佳老夫人看着皇后說完後,沒等皇后說話就站了起來,由侍女攙扶着緩緩的向東配殿走去。
皇后在馬佳老夫人離開後,沉思片刻便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看着秋晚吩咐道:“去將太子妃請過來,就說本宮要問問她給太子收拾行李收拾的怎麼樣了,趁太子出發還有一個多時辰缺的少的還能及時帶上,免得太子去了湖廣受罪。”
秋晚看着想通了的皇后心中也是十分高興,大聲的答了聲“是”後,轉身向着正殿外走去,幾步出了坤寧宮徑直向東宮疾步走着。
皇后看着秋晚着急匆匆的身影也是微微一笑,笑着笑着臉上的微笑漸漸收斂,雙眼微眯的看着前方,臉上滿是凝重的輕聲呢喃道:“太子此次出行但願不要出什麼事纔好,還有湖廣,究竟是誰搞得事呢?恭靖親王府的餘孽還是前朝逆賊?亦或是土匪江湖人士?”
乾清宮,正殿內。
武帝一改往日嚴肅威嚴的臉色,十分溫和的坐在榻上,看着面前的太子,還有軍機大臣齊康成,內閣首輔曾承業、吏部尚書房楊撫(房氏之父)、戶部尚書童重雲幾位大臣,視線一一在幾人的身上掃視而過。
最後停留在了戶部尚書童重雲的身上,“從其他各省徵集調集的春種情況如何了,還有多長時間能到湖廣?能不能先太子等人到湖廣?”
戶部尚書童重雲聽到武帝的問話,忙恭敬的道:“皇上,湖廣省是產糧大省,所以每年留種也是全國各省中最多的,其他省份加起來也就與湖廣相當。魯省、河北、福建、貴省等附近省份已經將本省的春種撥出一半發往湖廣了,陸路、海路同時運送,一定會在太子之前到達湖廣的。”
戶部尚書童重雲說着,頓了下,看着武帝又道:“皇上,除此之外臣還有一事要稟告。”
武帝聞言眉心微蹙,“說!”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