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然後看着曾首輔道:“曾愛卿,現如今朕的身子也不大好了,太子現在也不在京城,朝中諸事就交給你了,有什麼難以決斷的可以問朕,也可以去問皇后和太子妃。”
皇后聽着武帝的話眼中並沒有欣喜,反而是擔心,眼底深處還有一絲不滿。
曾首輔聽着這話看了皇后一眼,答了聲“是”後,小心的看着武帝詢問道:“皇上,不知道太子殿下現在情況如何?爲何會失蹤,太子殿下身邊的禁軍可是以一擋十的存在,難不成全軍覆滅了嗎?”
“還有齊大人,皇上您可是給了齊大人臨機調動附近四省兵馬權力的,難不成十數萬人都找不到太子嗎?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武帝聽着曾首輔的話也是嘴角一揚,笑了出來。
但是沒過片刻,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陰森,縱使臉色十分蒼白虛弱,但武帝那周身的殺意確是讓牀旁的衆人心中發冷。
“是啊,東宮禁軍可是以一擋十的存在,怎麼會保護不了太子呢?朕也想知道,這朕賜予諸位王公大臣把玩的短火銃爲何會出現在湖廣,出現在那些逆賊的手上?”
“湖廣現在可是有着十數萬兵馬的,爲何四天了會找不到太子?諸位愛卿,你們能不能給朕解惑啊?”
武帝這陰森的聲音,聽着在場的衆位大臣都是心中發毛。
曾首輔眉心緊緊的皺着,看着武帝這怒極反笑,周身殺意凌然的樣子,心中一個念頭陡然升起,“皇上,是不是太子身邊有着賊人潛藏?能拿到短火銃去行刺太子,難不成那賊人身在京城?又有能力將太子藏起來,讓齊大人傾盡整個湖廣都找不到,難不成賊人在湖廣的勢力不小?”
曾首輔的這話可是將殿內的衆位大臣給徹底驚到了,都是互相轉頭帶着探究的看着身側的人,生怕皇上說的那人就是身側的某一人。
皇后也是瞳孔微縮的看了眼曾首輔,然後立刻轉頭看向武帝。
看着武帝那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心也是沉了下去,緊緊的攥着武帝的手,咬着牙看着殿內的諸位大臣。
“皇上,還請您直言,究竟是誰,咱們一定要誅其九族,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國法難容!”
“是啊,皇上,您是否知道那賊人是何人?”
“皇上,現在還是要儘快將太子找到啊,不如從京城再派人前去湖廣協助齊大人如何?”
“......”
“這是在幹什麼,這麼多人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還讓不讓皇帝好好歇息了?你們都是朝中大員了,難不成還要別人提醒才知道?”
此時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諸位大臣,聽着這熟悉的聲音,頓時閉上了嘴,齊齊的轉頭向後看去。
就看到頭髮雪白、臉上皺紋密佈,但精神碩碩,雙眼更是凌厲的純熙郡主拄着龍頭柺杖,由着太子妃和智淵世子攙扶着,緩緩的向着牀邊走來。
“臣等見過純熙郡主!”
“臣等給太子妃、智淵世子請安!”
純熙郡主走到牀邊瞥了幾人一眼,沒有說話,眼中滿是擔心的看着武帝問道:“皇帝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吐血昏厥了?”
還沒等武帝說話,純熙郡主就話音一轉,有些生氣的說:“你也是,自己的身子如何不清楚嗎,怎麼就不知道注意着呢。還有,身邊的人怎麼伺候呢,什麼消息都敢貿然的讓皇帝知道嗎?這次是醒來了,若是沒有醒來呢?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到時候砍了頭誅了九族又能怎麼樣?”
蘇念昌聽着純熙郡主的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更是顫抖個不停。
武帝見狀也是忙看着生氣的純熙郡主道:“姑母,朕沒事,這次是看了密摺,知道太子出事後一時驚到了,沒什麼事的額,這不醒來了嗎?”
純熙郡主聽着武帝的話,看着武帝那蒼白的臉色,責怪的話也是嚥了下去。
坐在了凳子上,抓着武帝的手,擔心不安的看着武帝問道:“淮兒真的出事了?”
武帝聞言也是面露傷心悲痛的點了點頭,“姑母,失蹤今日第五天了,還是沒有消息,齊康成已經快將湖廣給翻了個遍了,還是找不到,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也是因爲這兒,朕纔不得已勞累您進宮一趟了。”
純熙郡主看着武帝這悲痛傷心的樣子,老眼也是一紅,看了眼是身側的莫元卿和智淵世子,眉心微蹙的看着武帝,“元卿和智淵是皇帝你讓過來的?你是想?”
武帝見純熙郡主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