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據暗衛領隊所言,因爲動手沒有輕重,兩方人手鬧得有些大了,幾人混戰了起來,一時不查讓太子跑了,找遍附近各地也沒有找到,所以我剛剛纔問你們最近紫禁城和各地營區有沒有動靜。”
韓湘芸說着揉了揉眉心,臉上看不出喜怒的看着吳媽和司琴。
吳媽和司琴此時也是心中一跳,臉色霎那間沒有一絲血色,太子竟然跑了?那看押太子的暗衛會不會說出點什麼,若是被太子聽到了,豈不是侯府和鎮國公府都要出事了?而且還是誅九族的大事!!
兩人膽戰心驚的看向韓湘芸。
韓湘芸就像是知道兩人在想什麼似的,沒等兩人開口就道:“放心,侯府和鎮國公府的暗衛都以秦遠的暗衛自稱,不會暴露咱們的,甚至等太子回京面見皇上後,反而加快了秦遠的死亡了。”
韓湘芸說着嘴角也是冷笑着,眼中滿是寒光。
吳媽和司琴則是深深的鬆了口氣,緊接着也是如同韓湘芸這般有些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些期待太子能儘快回京了。
“鎮國公府來信說的就是這件事,還是鎮國公收到了暗衛的信才知道鎮國公世子竟然做了這事,也是大怒,怕是世子之位要不保了。”
韓湘芸說着,臉上神情也是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說:“不應該是不保,而是像是元白和澤哥兒一樣咯!”
吳媽和司琴聽着韓湘芸這話,雙眼也是睜的老大,臉上的神色也是有些複雜,難不成現在京城已經開始流行傳爵位傳給孫子空過兒子了嗎?
還是吳媽先回過神來,有些試探的看着韓湘芸問道:“老夫人,那安和大長公主和韓侍郎的傳信,是不是三少爺、四少爺、四爺五爺、韶陽郡主他們的事有些眉目了?是問出了點什麼嗎?”
司琴聽着吳媽的話也是猛的看向韓湘芸,眼中也滿是好奇。
韓湘芸這時聽到吳媽提到了那兩封信,既有些生氣,也有些高興,總之情緒也是十分複雜,最後是搖着頭緩緩的將小紫葉檀佛頭手串纏在手腕上。
“這幾個小子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往小了說,也算是給咱們侯府解決了些許麻煩吧,往大了說,是能挽救數百上千甚至過萬條人命,避免了一場叛亂,也算是這幾個小子瞎貓碰上死耗子吧,有這個運道!”
吳媽和司琴此時更加的好奇了,雖然審訊那三個小子的府衛中人,但因爲有韶陽郡主在,此時又是皇太孫新冊封的時候,侯府也應該韜光養晦些。
所以就將此事全權交給了長公主府,當然,純熙郡主那兒是肯定要告訴的,所以現在具體事情如何還一無所知。
韓湘芸在心中斟酌了片刻後,看着吳媽和司琴正色道:“那三個小的家中長輩都是正三品的大員,分別是詹事府詹事、順天府府丞、大理寺卿,都是很重要的位置,尤其是順天府府丞,況且這三人也僅僅是一部分。”
“三個孩子知道的也不多,但根據他們的隻言片語,長公主對這三人詳細調查跟蹤後,發現他們竟然與秦遠有過書信往來。”
“由此抽絲剝繭,長公主發現他們三人同時去了兵部左侍郎的府邸,暗自密謀。”
“長公主見此狠了狠心,當即吩咐抓了詹事府詹事潘英彥,嚴刑拷打後,吐出了他知道的大概計劃,但僅僅是計劃,就足以讓咱們心驚了。”
吳媽和司琴此時也是神情凝重的盯着韓湘芸,韓湘芸也沒賣關子,當即就說:“他們打算借浦良駿整頓朝臣,朝政不穩的時候,以秦遠在京城所掌握的兵馬爲先鋒主力,京城周邊各省營地兵馬作爲後手牽制各省兵馬,使其在秦遠起兵時無法及時進京營救,將紫禁城作爲主戰場,一舉拿下皇位。”
聽着韓湘芸說完後,吳媽和司琴也是倒吸了口涼氣,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這整個京城紫禁城的一萬禁軍,前鋒、護軍、驍騎三營的三萬兵馬,還有拱衛京師駐紮在京城外四萬兵馬,加起來就總共就十萬兵馬。
屆時若是秦遠真的起兵了,先不說有多少是聽皇上的,秦遠又掌握了多少兵馬,就是這一鬧騰,皇上的身子能否承受的住?
若是皇上的身子有個萬一,現在皇太孫又年幼,一時間無人主持大局的情況下,那些忠於皇上的將士還會忠心嗎?
那些朝臣將軍、皇室的王爺,甚至是皇上的幾位皇子,又豈會安安穩穩?
這一個鬧不好京城十萬兵馬就會四分五裂,而搶佔了先機的秦遠就是最有可能取得勝利的人,這一旦秦遠順利掌握了京畿,其餘各省又有秦遠兵馬在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