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聽着莫經澤的話也是心中一緊。
是啊,若真的老夫人不管浩哥兒了那可怎麼辦?老夫人那人可不是能按照常理來看的,雖然浩哥兒同樣是嫡孫,但就算不管了,自己又能說出什麼來?那樣豈不是將浩哥兒給耽誤了?
一旁的莫經澤看着孫氏那若有所思,連忽明忽暗的樣子,忙接着道:“行了,娘,往常如何您還如何吧,至少表面上您也要和二嬸和和睦睦的。”
“您也知道,今年後半年郡主府就要建成了,到時候祖母說不定就要搬進去了,那時侯府就是咱們和二叔他們兩家住了,屆時您想和二嬸怎麼吵怎麼鬧,甚至打起來,只要鬧得不過分,祖母絕對不會管你們的。”
“不過啊,那時候二叔一定會在三弟廣恩伯府建成後搬出去的,事情的利弊您可要好好的想想。”
莫經澤說完,看着深思中的孫氏搖了搖頭,說了聲“先生那兒還等着我呢,我去給祖母請個安就去青竹院了,您再好好想想吧”,轉身向着屋外走去。
在莫經澤路過莫經浩身側的時候,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碗,大聲叫了聲“大哥!”
莫經澤聞言也停下了腳步,有些好奇的看着莫經浩。
“大哥,你和娘不用爲了我的事擔心,我不喜歡學習也不喜歡經商,我喜歡什麼大哥你應知道的,至於身上有爵位也好沒有也無所謂,我不在乎,畢竟有大哥你這個侯爺在,也沒有敢欺負我,你和娘也不要去難爲祖母了,祖母也很不容易的。”
莫經澤聽着莫經浩這番話,眉頭不禁一擡,有些意外。
深深的打量了莫經浩一眼後,微微頷首,眼中重滿是欣慰的道:“二弟,你能說出這番話還真是讓我意外,不過你說的也對,有我在也沒有人敢欺負你們。”
“至於你剛剛所說的你喜歡擺弄的那些東西,我也清楚一二,但是我說了不算,你若是能讓祖母和娘同意,那我也沒意見,但若不行,你也別瞎折騰了,還是好好的另尋摸一個出路吧,那個就當作是你的愛好得了。”
莫經澤說着,回頭看了孫氏一眼,見孫氏咬着牙瞪着莫經浩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揚,說了聲“祖母你先放放,娘這關你能過了再說吧!”
說完,臉上帶着微笑的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緊接着聽着屋內傳來的孫氏的怒吼聲,還有莫經浩哀嚎聲和求饒聲,還有隱約夾雜其中的莫令詩那清脆的輕笑聲,心情都是愉快了不少,嘴角一揚的嘟囔道:木匠,雖說是奇淫技巧,但祖母可不是有偏見的人,好弟弟啊,就看你能不能說服娘了,不然啊......
莫經澤從北苑出來後,就在丫鬟小廝一聲聲行禮問安聲中,到了正院。
一踏進正院,看着往來低着頭腳步匆匆不言語丫鬟,心中就是一動,當即大踏步的向正堂走去。
進了正堂,看着坐在上首眉心緊鎖的韓湘芸,還有身側那同樣臉色陰沉眉心緊皺的吳媽,莫經澤的臉色也是瞬間一變,尤其是看到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小紫葉檀佛頭手串,心中更是咯噔一下,那種不好的感覺是越來越強了。
這小紫葉檀佛頭手串祖母可是從不離身的,不是在拿在手上就是纏繞在手腕上,今日竟然放在了桌子上,還是距離祖母比較遠的地方,這一看就是被祖母扔過去的啊!
莫經澤深呼了一口氣,叫了聲“祖母~”,便單膝伏在了韓湘芸的膝蓋上,緊張擔心的看着韓湘芸。
“祖母,您這是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孫兒已經長大的,能爲您分憂了,您告訴孫兒,也許孫兒能幫的上您呢?”
韓湘芸聽着莫經澤的話強擠出一絲笑,摸了摸他的頭,“不用,這些事情祖母都能處理好的,侯府的事情都有祖母和你二叔操心呢,你無須分心,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準備院試,爭取給祖母拿個案首回來。”
莫經澤聞言當即就握着韓湘芸的手,着急的說:“孫兒已經長大了,可以幫祖母您分憂了,再說院試孫兒已經準備好了,拿個案首不成問題的,祖母不信可以問先生。”
韓湘芸一聽一股怒氣涌上心頭,眉心微蹙的看着莫經澤厲聲說道:“澤哥兒,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不應該爲了侯府的事情分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麼能如此自信?豈不知自信過頭了就自負?!
“是不是不讓你參加童試五場考試真的是壞事?難怪當初有大臣大儒提議該取消這樣的規定,你看看你現在,就參加了一場考試而已,怎麼能如此篤定如此小覷他人?”
韓湘芸說着,伸手將莫經澤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