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副統領聽着韓湘芸的問話也沒有多想,他也打算在莫元卿跟前討個好。
“郡主,這暗牢的十幾人都是高宗和武宗兩朝期間關進去的,陛下還也就關了秦遠一人,秦遠您剛剛也見了,陛下已經不讓太醫過來診治了,想必也就是這幾日了。”
“高宗和武宗兩位先帝都已龍馭殯天,若陛下想不起來這些人,怕是就要在裏面待一輩子了,自打進了這皇宮暗牢的人,建國以來還沒有一個能活着出去的,就算是死了,也會燒成灰澆築在暗牢最底層。”
韓湘芸和司琴、敏嬪聽着這話,不禁身子微微一哆嗦。
這建國至今不知道這暗牢裏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這骨灰怕是都得有厚厚的一層了,難怪這暗牢大夏天的還是這麼陰森。
韓湘芸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也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打算再問了,怕打草驚蛇,當下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話,扶着司琴站着,等着莫元卿。
“奴才/屬下給太上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金安!”
莫元卿看着行禮的衆人揮了揮手,疾步走到韓湘芸的跟前上下打量着,見並沒有受傷和不妥後也是鬆了口氣。
“娘,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您快跟我回坤寧宮吧,我已經吩咐人煮了一大鍋艾葉水,您回去好好的泡泡澡,去去晦氣,這暗牢您以後還是不要再來了,這污穢晦氣之地,整個宮內很少有人來這的。”
韓湘芸看着莫元卿這緊張的樣子,忙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行行行,都依你的,快走吧,你身份尊貴,別在這暗牢久待,咱們回走吧。”
莫元卿聞言點頭,挽着韓湘芸的胳膊就向一旁的轎輦那兒走去。
但剛走了幾步,不遠處就出來迎面走了幾個人,領頭的身穿深藍色四爪蟒袍,身側身後跟着幾個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面罩的人。
“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金安!”
“奴才給棲霞郡主、敏嬪娘娘請安,郡主千歲,敏嬪娘娘萬安!”
莫元卿聽着這請安的聲音瞳孔一縮,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在與韓湘芸對視了一眼後眉心緊蹙的說:“孫公公,這大晚上的你不在乾清宮伺候陛下,跑到這兒來幹什麼?沾染了此地的污穢晦氣,你還怎麼伺候陛下?你好大的膽子!!”
孫多福聽着莫元卿這訓斥,忙躬身諂笑着解釋着。
“哎呦,娘娘吶,奴才這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見一見棲霞郡主的,您可不要爲難奴才啊,這陛下還在乾清宮等着奴才回去覆命呢。”
“您看,奴才身邊這位是皇宮影衛統領,是專門得了陛下旨意保護奴才的。”
莫元卿聽着蘇念昌的話心中咯噔一下,握着韓湘芸的手也是不禁使了使勁。
好傢伙,這陛下竟然派出了這麼身份重的兩人,一個乾清宮總管太監,一個皇宮影衛首領,這可都是陛下的心腹啊,看來陛下看似放棄秦遠了,但還是不死心,想要知道秦遠隱藏的祕密啊。
雖然震驚,但莫元卿卻不意外,畢竟秦遠的身份敏感,無論是誰都不會放心。
想到這兒莫元卿眉心微蹙的看了韓湘芸一眼,十分的擔心。
而韓湘芸知道現在不交出點什麼是走不了的,更何況這遭也是意料中的罷了,也早就吩咐司琴做了準備,所以也沒有不捨,當即看了司琴一眼。
司琴也是會意,上前看着孫多福行了一禮,從懷中將那還帶着些許血跡的人皮交給了孫多福,“孫公公,這就是秦遠交給老夫人的東西,請公公收好了。”
說完,司琴屈膝行了一禮後,就轉身回到了韓湘芸的身側。
孫多福看着手中還熱乎着的人皮,也是嘴角一抽,有些反胃的嚥了咽口水,雖然再血腥的事也跟着見了不少,但真的將人皮拿在手上還是第一次,除此外就是感慨和憤怒。
感慨的是秦遠隱藏的如此之深,難怪自己等人搜了又搜都找不到。
憤怒就是對那些搜身和搜查還有審訊的禁軍影衛了,秦遠不知道被審訊了多少次了,難不成就沒有人發現身上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嗎?今日若不是被棲霞郡主拿到手了,這隱藏的勢力豈不是要隨着秦遠的死徹底沉寂了?
孫多福粗略的掃了一眼,看着上面的內容心中也是一顫,小心的摺疊起來遞給了身旁的皇宮影衛首領,笑着看着莫元卿和韓湘芸說:“娘娘,郡主,這人皮上面的東西想必您也看了吧,還請郡主您在宮內多陪娘娘一段時間吧,正好,讓太醫院的太醫給您好好的調養調養身子,您看如何?”
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