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泡個艾葉熱水澡好好歇息吧,晚上也不用守夜了,下去吧,我也要歇息了。”
司琴聞言就想要拒絕,但看着韓湘芸那堅定的神色,便沒有開口。
“老夫人,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太上皇后給您撥了她身邊的彩兒過來服侍您,現在正在小廚房給您熬紅棗血燕呢,您看要不要喝了再睡?”
“不用了,你告訴彩兒熬好後端給太上皇后吧,我累了,就先睡了。”
司琴聞言微微頷首,給韓湘芸掖了掖被子,將牀旁的幔帳放下後,站在牀邊,臉上滿是心疼擔心的透過幔帳看着韓湘芸。
良久之後,無聲的嘆了口氣,轉身向着殿外走去。
.......
翌日,慈寧宮後花園內。
草木山石林立,牡丹花開被欄杆圍在裏面,淡淡的花香瀰漫花園,涓涓流水從中央鬼斧神工般人工雕琢的假山上流下,假山上一條小道蜿蜒盤旋,直通最頂端的一處古色古香的石亭。
此時,早已用過早膳的太皇太后攙扶着奉聖夫人(馬佳老夫人)緩緩的在小道上走着。
別看奉聖夫人已經年逾八旬,但腿不疼腰不酸十分的精神。
奉聖夫人看着身旁眉心微蹙一臉深思樣子的太皇太后,微微一笑,繼續走了幾步開口問道:“香君,怎麼了,還在想着淮兒爲何將棲霞那丫頭留在宮裏?”
太皇太后聞言點了點頭,挽着奉聖夫人的胳膊說:“是啊,娘,湘芸她大晚上的莫名其妙出現在宮裏就夠奇怪了,淮兒他竟然還讓她住在宮裏了,我不是不允許她住,身爲太上皇后的生母,住就住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太突然了,這裏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但是無論我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出來原因,娘,您說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了吧?”
聽着太皇太后的話,奉聖夫人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坐在已經墊上後墊子的石凳上後,看着太皇太后道:“香君,淮兒現在是一國之君,他所作所爲自然是有深意的,更不需要事事都告訴你,棲霞她進宮住就住了,深究緣由豈不是徒增煩惱。”
太皇太后接過秋晚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小口,嘆道:“我還不是擔心湘芸她做了什麼惹了淮兒嗎,湘芸可不是甘於寂寞的人。”
奉聖夫人聽着太皇太后的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眉心微蹙的囑咐道:“你啊,就聽孃的,等前朝風波平定了,不要和太上皇后爭權了,讓她打理後宮又能如何,你就好好的在慈寧宮養養花弄弄草,頤養天年多好。”
太皇太后聞言沒有說話,微微頷首端着茶盞輕抿着。
奉聖夫人見狀眉頭一挑,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了想起了太皇太后的性子,害怕那股執拗勁犯了,便沒有再說什麼。
起身走到了石亭邊上,向遠處眺望着,但擡頭,就看到不遠處一行人向着石亭這兒走來。
奉聖夫人眯着眼細細打量了下,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意外,嘟囔了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搖着頭看着太皇太后大聲說:“香君,你看那是誰來了,可不是你剛唸叨的人嘛。”
太皇太后一聽眉頭就是一擡。
“湘芸她來了?真的假的?”
說着,起身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側,向着假山底下看去,這一看也是有些意外,笑着說:“還真的是她,這好好的竟然肯來見我了,還真是奇怪啊。”
奉聖夫人聽着這話又白了她一眼。
“你啊,進宮當日就該來給你這個太皇太后請安的,昨個兒是太晚了,湘芸不肯打擾你我,今日可不得一早來嗎?這是規矩,有什麼好奇怪的。”
奉聖夫人說着,轉身坐在了石凳子上,看着太皇太后囑咐道:“你等會見到棲霞可不要說不該說的,先帝已經崩逝,當初的事情也該煙消雲散了,人總得往後看不是?你們現在身份都不同了,總得爲後輩着想。”
“我聽說棲霞的那個小孫子,忠毅泰安侯小侯爺可是頂頂的天才,前些日子的童試還拿了案首是不是?這可是大才啊,才十歲吧,看來這忠毅泰安侯府要崛起是勢不可擋了。”
“也就是安和大長公主下手早,便宜了韶陽那小姑娘,不然這麼好的小子我肯定要先下手的。”
太皇太后聽着奉聖夫人這麼說也是笑着感慨道:“是是是,娘您說的是,這麼好的女婿確實是可惜了,等會湘芸上來了您要不提上一嘴?這還沒成婚,也許還有機會呢?”
奉聖夫人看着太皇太后這揶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