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賢太妃說完,就扶着侍女站着,一臉笑意的看着莫元卿和韓湘芸。
莫元卿看着密賢太妃眉頭一挑,與韓湘芸對視了一眼,行禮說了聲“兒臣給賢母妃請安!”
但說完沒等密賢太妃叫起,莫元卿就直接直起身子笑着說:“不知道賢母妃今日也來母后這兒,倒是打擾了您和母后敘舊了,不過您這麼早就來慈寧宮,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找母后?”
“若是事關東西六宮的事賢母妃您找兒臣就是了,兒臣一定給您解決了,您不用來慈寧宮麻煩母后的,母后也要安心休養不是?”
密賢太妃聽着莫元卿的話臉上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深深的看了莫元卿一眼。
心中也感慨着先前太皇太后說太上皇后不是個好相與的,很是強硬,自己還不以爲然,原本是太子妃的時候很是溫婉和順,怎麼可能強硬了?
但今日這一遭可算是見識到了,太皇太后果然所言沒錯,自己還沒開口說什麼呢,不過就是想要讓棲霞郡主給自己行個禮罷了,這點小事太上皇后就敢直接落了自己的面子,難不成一個郡主給自己這賢太妃行禮不應該嗎?
韓湘芸看着面前臉色不大對勁的密賢太妃,瞪了莫元卿一眼,微微屈膝說了聲“見過密賢太妃,太妃金安!”
說完,起身上前抓着密賢太妃的手笑着說:“我這不是昨個晚上才進宮嗎?那時候時間已經晚了,不好來慈寧宮打擾太皇太后和奉聖夫人,這不,今日一大早用完早膳就來慈寧宮了給太皇太后和奉聖夫人請安了,不能失了規矩不是,倒不曾想與太妃您遇見了,看來是緣分啊。”
密賢太妃在韓湘芸說完,也是忙握着韓湘芸的手,十分親切的說:“是啊,郡主,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今日你來慈寧宮咱們可得好好的聊聊。”
“好啊,就是會不會太叨擾太皇太后了。”
“不會,太皇太后在慈寧宮裏也是無聊,若不是慈寧宮只能太后居住,我都能馬上從未央宮搬過來陪太皇太后。”
“.......”
莫元卿看着聊的正歡的兩人,擡頭看了眼假山上的石亭,看着已經漸熱了的天氣忙說:“唉呀,娘,賢母妃,咱們還是快去石亭上面吧,這天氣馬上就熱了,曬着您二位可就不好了,再說,母后和奉聖夫人指不定已經看到咱們了正等着呢。”
密賢太妃和韓湘芸聽着莫元卿的話互相看了一眼。
“那郡主,咱們快上去吧,免得太皇太后和奉聖夫人等久了。”
“好,那咱們上去吧。”
“......”
兩人邊寒暄着向着假山頂走去。
莫元卿看着兩人也是笑着搖了搖頭,由彩兒和彩屏攙扶着跟在後面。
乾清宮,正殿內。
太上皇倚靠在龍椅上,兩隻腳還搭在了龍椅的扶手上,十分愜意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看着孫多福朗聲問道:“你說就棲霞郡主和她的那個叫司琴的丫鬟見過人皮上寫的東西,再沒有其他人了,是不是?”
“是,陛下,奴此已經問過暗牢副統領了,那個人皮就只有郡主和她的丫鬟兩人接觸過,敏嬪娘娘一直在牢房外面候着,沒有機會接觸。”
“郡主和那個丫鬟從牢房出來也在衆人的視線中,並沒有與任何人有過肢體接觸。”
“陛下,您看,郡主咱們沒有辦法關起來,只能等咱們將人皮上處理完才能放郡主出宮,但是那個丫鬟可不一定了。”
“陛下,人皮上寫的什麼您也看過了,實在是太過駭人了,這可是前朝上百年的積累,若是出了什麼差池,輩歹人得到,那可真的有可能吹西安第二個秦遠啊,您看,咱們要不要把她處理了?”
孫多福說完,就擡頭看着太上皇等着他的決斷。
太上皇聽着孫多福的話也是眉心緊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思索着。
良久之後,太上皇搖了搖頭,看着孫多福說:“不妥,那個丫鬟雖然是郡主身邊不起眼的丫鬟,但這次去暗牢見秦遠能讓她跟着,可見其在郡主心中的份量不輕。”
“棲霞郡主好說,怕就怕她將純熙姑祖母惹來啊,一個丫鬟不值得如此。”
孫多福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一臉敬佩虔誠的看着太上皇說:“陛下,還是您思慮周全,是奴才沒有想到那兒,那就讓她一直跟在棲霞郡主身旁吧,奴才會吩咐人盯着的,不會讓她有機會與外界接觸。”
“但是陛下,這讓棲霞郡主在宮內一直待着也不是長久之計,那張人皮上的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