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的水師,隨着當初水兵的先後離世,整體實力甚至遠不能與建國前相比,實在可悲可嘆可惜!”
“雖然武宗皇帝即位後有意放開海禁,但畢竟武宗皇帝善武,對於海禁並非特別在意,更談不上重視。”
“且海禁又是太宗皇帝定下的,高宗皇帝也沒有下旨廢除,武宗皇帝便一如既往,沒有改動。”
“但近海漁民總是要生存的,全面禁止生活會很拮据,甚至活不下去,當地的官員也是心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了漁民外就是商人了,商人逐利,出海一次的收入就比得上常規經營幾年的收入,誰不眼饞?”
“下面的官員收受賄賂,加上對他們的監管不嚴,出海也是常態了。”
太上皇聽着曾首輔這麼說,當即臉色變的鐵青,冷哼了一聲道:“曾愛卿,你把這禁海的前前後後因由說的如此清楚,宮中隱祕你也是知道的不少,而且,依朕看,這江浙和嶺南兩省允許出海你也是認同的吧?”
“不然這封奏摺何至於能放到朕的面前,你是不是也打算徹底放開海禁了?”
太上皇說完,將那本藍批了‘知道了’的摺子拿在手上,一下一下的拍着桌子,看着曾首輔也是臉色莫名。
曾首輔被太上皇點明瞭後,也沒有再想着隱藏。
當即雙膝跪地,看着太上皇高聲道:“陛下,開海禁乃富國強民重要手段,一直禁海非長久之事,臣請陛下鄭重考慮重開海禁之事,長達一百七十五年的禁海國策理應重新再議!”
曾首輔說完,就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等着太上皇的回話。
而太上皇此時也是眉心微蹙,臉上神色莫名的上下打量着曾首輔,眼神餘光也在一旁軍機處和內閣大臣的身上掃視着。
軍機大臣浦良駿、內閣副大臣陶承業,以及其餘的內閣軍機處大臣此時也是面面相覷,沉默無言。
在不清楚太上皇是何打算的時候,都不敢貿然開口。
一時間,整個乾清宮殿內的氣氛都是十分的寂靜。
隨着時間緩緩流逝,太上皇任然一言不發,殿內的氣氛也變的有些詭異,跪在地上的曾首輔此時早已冷汗遍佈全身,心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