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叔,我爹的話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
莫經澤也是緊隨孫氏之後着急的說着。
莫元白見孫氏和莫經澤十分着急,擔心自己生氣的樣子,也是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
“大嫂,經澤,我還能不瞭解大哥嗎,我怎麼可能會生氣,他因爲吳媽的事心情不好,我是知道的,你們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莫元白說完,瞥了眼身側一言不發的房氏,然後上前摟着莫經澤的肩膀說:“行了,大嫂,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咱們快走吧,咱們晚上或者改日,看情況再來霓光殿和娘用晚膳,現在還是讓娘好好歇歇吧。”
孫氏和莫經澤聽着莫元白的話,也是鬆了口氣,互相看了一眼。
然後孫氏笑着看着莫元白點了點頭,大聲招呼着正殿內正玩得忘我的幾個孩子,一同出了正殿,包括丫鬟小廝在內二三十人向着祠堂那兒走去。
此時,寢殿內。
韓湘芸一隻手揉着眉心倚靠在榻上,司琴和知書就站在韓湘芸身側,一人端着藥碗吹着藥,一人準備着解苦的蜜餞。
“都走了?”
“老夫...老太君,都走了,是二老爺帶着老夫人和侯爺他們去的。”
韓湘芸乍一聽這老太君也是有些不適應,苦笑着坐正了身子,搖頭說了聲“我都成老太君了”,接過司琴遞過來的藥碗,沙啞着嗓子又說:“還好你那天沒有將請帖送出去,不然啊,可不是鬧了笑話了。”
韓湘芸說着端起藥碗忍着苦澀,咕咚咕咚幾口喝完了。
知書見狀忙說了聲“老太君,您快喫個梅子壓一壓”,遞給了她幾個醃好的梅子,臉上也滿是擔心。
韓湘芸塞了一個進嘴後,看着司琴又問道:“聽說臘月二十五當天傍晚,太上皇才允了鎮國公世子襲爵的旨意,當晚纔出宮宣的旨,恰好那天是吳媽下葬的日子,司琴啊,你說說,這隻見有沒有什麼關聯啊?”
韓湘芸說罷,眉頭緊皺,臉上顯露出深深的思索。
司琴聽着韓湘芸這麼說也是頓時瞪大了雙眼,有些意外的看着韓湘芸,恰巧這時她的眼神與韓湘芸那深邃的雙眼對上了。
司琴嚥了咽口水,內心泛起一個可怕的猜想。
幾乎在剎那間,冷汗溼透了她的後背,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心中五味雜陳。
司琴她緊張的攥着雙手,看着韓湘芸試探的問道:“老太君,難不成,難不成,太上皇知道吳媽的事了,吳媽是太上皇對您的試探?那吳媽..吳媽她自斷心脈是真的是出於愧疚,還是說,吳媽她知道了太上皇的打算,爲了您和侯府上下,不得不這麼做?”
司琴說完,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旁的知書此時已經懵了,雙眼瞪大,眼神無光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韓湘芸聽着司琴地話也是眉心微蹙,雙眼微眯,陷入沉思,右手還不斷地捻着小紫葉檀佛頭手串,臉上佈滿了愁緒和心酸。
殿內寂靜,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着,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肅穆的氣氛。
良久之後,韓湘芸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苦笑,看向司琴說:“行了,不管是巧合也罷,無意也好,總是隨着鎮國公世子襲爵地聖旨下發,此事也算是了了,太上皇那兒也不會在深究了。”
“至於...至於吳媽她是怎麼想地,又做過什麼,現在再深究也沒有意義了,一切都忘記吧,吳媽她就是我身邊伺候比較久的一個婢女罷了。”
韓湘芸說着,倚靠在了榻上的金絲軟枕上,強擠出一絲笑容,看着面帶擔憂的司琴和知書,一時間也是思緒萬千。
幾個呼吸後,韓湘芸閉了閉雙眼,正了正心神,看着司琴和知書兩人沉聲說道:“日後郡主府沒有管事嬤嬤,內宅一切事物都由你們兩個還有鈺棋、墨畫四個大丫頭操持,至於對外事務,讓元白找個老實聽話知分寸的人,都交給他就行。”
說着,韓湘芸頓了頓,看着司琴臉色有些複雜的說:“侯府...侯府那邊,你去正院告訴孫氏,日後侯府有什麼事都交給她決斷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再來郡主府找我。”
司琴和知書聽着韓湘芸這麼說,都明白了她的話外之意是什麼。
兩人念此,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說出口,也不打算再勸什麼了,答了聲“是”,站在一側等着韓湘芸的其他吩咐。
韓湘芸看着司琴和知書這副臉色沉重的樣子,她心中也是一嘆,笑着說:“行了,我也沒什麼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