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陽公主說着也是鬆了口氣,嘴角微揚的又道:“不過,現在看着司琴還是知道分寸,規矩也是挺到位的,不像是那種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若是我沒有看錯,咱們日後也能省不少的心。”
“不過姨祖母身邊有四個心腹大丫頭,其餘三人如何還要再暗中查查了。”
韶陽公主說完,嘴脣微張,吐出一口濁氣,頗爲自信的說了聲“若是有侯府和姨祖母做後盾,再加上祖母和父親母親,外祖一家,以及我自己的能力,我有這個能力官至一部尚書!”
春兒此時眼中滿是崇拜的看着韶陽公主。
但似乎是見的多了,韶陽公主心中沒有任何波瀾,重重的拍了下春兒的肩膀,在春兒的一陣痛呼聲中,邁步向正院內走去。
看着已經進了霓光殿的安和大長公主和韓湘芸等人,韶陽公主的腳步也是不禁加快。
......
忠毅泰安侯府,正院。
因爲吳媽生前在東廂房就住了不短的時間,年前又是在東廂房內嚥氣的,孫氏也是十分的膈應和晦氣,但顧忌着韓湘芸才從正院搬出去,她也不好立刻休整正院。
怕給韓湘芸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好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得到了韓湘芸的同意,允許她拆了東廂房,想幹什麼都隨她去。
恰好孫氏又十分羨慕韓湘芸那郡主府正院裏,有假山湖泊,水榭小築,正好侯府也是引了護城河的水進侯府的,這下孫氏是毫無顧忌了。
直接把東廂房拆了,在原地挖了一個方圓四丈深丈許(十五米長三米深)的坑,引入了護城河內的水,在裏面放了不少魚苗,種了不少蓮花,正院裏的湖就此大功告成。
距今陽春三月已有兩月餘,湖裏面的魚也都長成了,蓮花也是剛剛長了幾片葉子。
此時,孫氏正在湖旁的一處閣樓裏,坐在石凳子上,看着湖裏遊得歡快的各品種的魚,時不時的那把魚食仍在湖裏,魚兒爭相喫食的樣子,也是讓孫氏嘴角微揚,心情大好。
但看着孫氏那眨眼間就笑容消失的樣子,讓煙雨和春雨的心也是一提。
“唉,這魚兒懂什麼,有食就喫,哪管你什麼,不像我啊,前頭煩心事剛沒,剛解決了,還沒高興兩天了,後腳就冒出來了。”
孫氏那是越說越氣,‘嘭’的一聲,將盛放魚食的鉢放在了石桌子上。
大喘着氣的看着煙雨和春雨,心中十分不平的道:“你說說,老太君怎麼能這個樣子,我是侯爺的親生母親,生母啊,這說親事會親家,怎麼能不讓我去郡主府呢?”
“先前沒叫我去,我還以爲是老太君她忘記了,畢竟因爲吳媽的事老太君難免有心神不濟的時候。”
“沒關係,我自己去問,這總行吧?”
孫氏說着說着,就大怒的想要再次拍桌子。
但已經早有準備的煙雨和春雨忙上前抓住了,忙勸着說“您消消氣,消消氣”“您身子要緊啊”“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孫氏見狀冷哼了一聲,稍微平復了下心情。
“結果了,是我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眼睜睜的看着老太君冷臉相待,還說這不是什麼定親,等定親的時候再讓我去。”
“老太君是當我是傻子嗎?”
“這安和大長公主來郡主府不就是爲了交換庚帖,定下婚期?這不是定親是什麼?”
孫氏說着兩眼也是一紅,聲音也是微微沙啞,有些哽噎的說:“本以爲我成了老夫人,這侯府也是我當家了,說話在這侯府也該是一言九鼎了,就是二房的房氏撻不也老老實實的待在東苑,不敢出來生事嗎?”
“結果呢,還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老太君這個婆婆,哪怕他是在郡主府,都能穩穩的壓我一頭,竟然...竟然連我兒子的iq定親禮都不讓我去。”
“你們說說我怎麼這麼委屈啊,男人也不頂事,我當初怎麼就能看上他呢?”
“我去郡主府那一趟怕是不少人都知道了,侯府衆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呢!尤其是房氏,我好不容易成了老夫人了壓在了她頭上,這下倒好,這個笑話倒是讓她看了盡。”
煙雨和春雨看着哭的烏壓壓的孫氏,也是忙用帕子給她擦着。
她們也理解孫氏的委屈,但這畢竟涉及到老太君,就連她們的主子都討不得好,她們當奴婢的又能如何?
但這時,在閣樓外站了不短時間的莫經澤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看着大哭的孫氏就厲聲說道:“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