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第一次見識社會的險惡嗎?我也是下意識見了帶金邊眼鏡的男人便覺得安全可靠了,這還不是怪你?”
顧宴溱擡手捏了捏眉心。
這也能牽連到他。
“那我換個黑邊眼鏡?”
“人家是認真的嘛。”
顧宴溱笑了笑,“就是將你保護的太好了,不知道知足。”
“我聲明,上次我不是逃跑的,我光明正大來海城的。那個人說幫我找到了親生父母,還發了資料給我,我纔會騙的。”
“我又不是真傻,纔會跟一個只網上見過面的人走。”
“只不過沒想到是個大騙子。”
“資料估計也全是假的。”
“騙了我的錢也就算了,還找人偷了我所有的行李,不然我怎麼會跟着他走?”
顧宴溱聽着她的講述,漆黑的眼眸染上幾分慵懶。
“不找這麼優秀的男朋友幫你找,去相信一個陌生人,嗯?”
“你日理萬機的,這種事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顧宴溱黑眸眯了眯,閃過一絲銳利,“是不好意思?還是早就有了謀劃?”
鬱輕煙吸了口氣,一雙清澈漂亮的眼睛又紅了,“你不開車撞我了嗎?雖然傷的不重,可也傷的不輕。”
“誰還敢跟你談戀愛?”
說着說着鬱輕煙眼淚不爭氣地便又落了下來。
顧宴溱清俊的眉頭擰緊,“我開車撞你?”
“不是你,也是你安排的人,就你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車牌我都記得呢。”
“我胳膊肯定留疤了。”
顧宴溱眼神複雜的盯着鬱輕煙,擡手掌心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沒有發燒,肯定不是說胡話。
顧宴溱深喘了口氣,扣住鬱輕煙的後腦,另一隻手扣住她纖細的腰,將人扣入了懷裏。
“我沒有撞你,也沒安排人撞你,我怎麼捨得?嗯?”
“邁巴赫到的時候,撞你那輛車已經逃逸了。”
“你昏迷是因爲被人下了致幻劑。”
鬱輕煙止住眼淚,淚眼朦朧地在顧宴溱懷裏仰頭看向輪廓俊美的臉頰,“你沒騙我?”
顧宴溱又無奈又心疼地喘了口氣,“正經事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都是被你這小沒良心的騙。”
“那你愛我嗎?”
顧宴溱笑了一下,“是我表現不夠明顯?還是你覺得喫的不夠多?”
鬱輕煙嬌嗔地瞪顧宴溱一眼,“我要正面回答。”
“愛,非常愛,愛的一天都離不開你,會茶不思飯不想。”
鬱輕煙撅了撅嘴,紅着眼睛盯着顧宴溱看了一會兒,眼睛熱的她承受不住的時候,默然垂了下去,熱淚隨之滴落。
真夠扎心的。
她沒有手賤,去翻看他書桌的抽屜,該多好?
……
第二天,鬱輕煙還是乖乖跟着顧宴溱一起早起了。
去學校的路上,她再三強調,“不熟,別沾邊,不然我罷工。”
顧宴溱擔心鬱輕煙看到那輛邁巴赫有不良反應,換了一輛車,一輛黑色的卡宴。
除了商界頂端的一些人,鮮少有人知道他資本大佬的身份。
他在大衆眼中是斯文清俊年輕聞名的金融學教授。
顧宴溱餘光瞥了一眼不想與他沾邊的鬱輕煙,車子距離學校大概一公里的時候,他停了車。
“下車。”
鬱輕煙狐疑地四下看了看,“到了?沒看到大門,不開進去嗎?”
顧宴溱眸光深邃地看向她,“不是不熟,別沾邊嗎?下車直行一公里,到達目的地。”
鬱輕煙抿脣深吸了口氣,“哼”了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車。
顧宴溱斯文英俊的脣角勾了勾,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車子的後視鏡裏倒映着女孩生氣跺腳的嬌俏模樣。
顧宴溱車子停在海城大學商學院樓下,剛打開車門下車,便有一陣疾風從他車旁馳過。
緊接着黑色的機車一個炫酷的飄逸旋轉停在了他車子前大概五十米的距離。
鬱輕煙摘下黑色的頭盔,擡手撩了一下棕褐色的大波浪長髮,髮絲隨風柔順飄起,她衝站在黑色卡宴前的顧宴溱展顏一笑,須不知傾城之色得意之笑,風情萬種,迷人至極。
顧宴溱幽邃的黑眸眯起危險的弧度,視線定格在載她而